整個房間很空曠,原本堆了雜物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印子,一張破舊的桌子擺放在中央,上面還有擦拭的痕跡。
桌上還有沒拭走的灰塵,與擦乾淨的部分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試著摸了一下,手指瞬間變黑了,再抬頭看了眼樑柱上結網的蛛線,微微眯起眼,嫌棄極了。
手機不在身邊,也沒有收拾基礎行李,就這麼兩手空空來了,她從口袋裡拿出僅有的最後一張紙,勉強擦乾淨了還能睡人的床板。
還很貼心的配上了一張小單被和枕頭。單被薄的跟紙一樣。
床板硬邦邦的,坐在上面還有些硌屁股,羅簡把單被疊了好幾層,墊在屁股下,總算是舒服了點。
她倚在牆邊,雙手撐著下巴,嘟喃著:“都這樣了,能不能不矯情了?”
嚴恪說的沒錯,自己還真是作死。明明他都親自跟老師解釋,才幫她逃過一劫,結果轉頭自己又陷了進來。
可真該罵,罵得可真好!
咚、咚、咚..
牆壁那頭傳來動靜,有人在敲牆!
羅簡握拳擊牆回應了一下。
接著,那邊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又長有短,停頓節奏也各不相同。
羅簡一頭霧水,於是大聲說話:“能說人話嗎?還是你指望我能夠翻譯這牆語?”
幸虧這舊宿舍樓隔音效果沒那麼好,羅簡很快就聽到了對面那人說話。
“我說的是,別怕,我在。”
彭宇嵊深沉的聲音透過這堵結實的白牆傳了過來。
羅簡嘴硬得很:“我沒怕啊,不就關一晚上小黑屋嘛”
事實上,她怕的要死。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飯堂發瘋的那個學生體內不止有毒品,還有病毒A6的話,那事情糟糕透了。
這病毒沒找出源頭,傳播途徑也未知,甚至也沒有研製出特效藥,也就是群裡常說的血清。
那些身上確定有傷的學生,下場只有兩個,一個是病變,一個是變成研製血清的活人試驗體。
隔著牆,好像聽見了彭宇嵊在笑,他說:“對,就當闖禍了被家長關禁閉,睡一覺就好了”
羅簡撇撇嘴,語氣要多傲嬌有多傲嬌:“我家裡人才不捨得關我進小黑屋..”
“是是是,家裡的小公主,寵著都來不及,怎麼捨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