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磕到了彭宇嵊的額頭,咚的撞了一下,她吃痛的捂著又坐下。
彭宇嵊扳正她腦袋,強迫她看自己。
“大家都躲著你跑出去幹嘛?送死?”
“要不是你舍友拿著綁起來的繩子把她們全捆住,你已經加入她們遊行的大家庭了你知道嗎!?”
羅簡微仰著脖子,看著這個輕微發怒的年輕人,不自覺皺眉。
她以前可從來沒有像這樣被捏著臉質問過。
舍友散開,不理這一邊的動靜,照顧著另外兩個倒下的人。
羅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前的人,嚥了嚥唾沫,發出個單音節詞。
“嗯”
彭宇嵊鬆開手,給她餵了點水:“嗯什麼?”
“你怎麼在這?”
這水鹹鹹的,好像是鹽水。
休息了這麼一會,神智已經迴歸了,也看見了另外兩個坐在椅子上,她也終於放下心來。
彭宇嵊見她乖乖喝完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溫度:“我看到有人想要跳樓,故意跑上來看看誰那麼傻”
“結果看到你這個大傻瓜”
“.......”羅簡靜默了一會,真誠的說道:“謝謝”
“還差這一回嗎?”彭宇嵊撇開臉,看樣子心情是真的不爽到了極點,他在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羅簡抬手,主動摸上他額頭,又貼近自己額頭。
彭宇嵊定定的看著她。
“你看,我沒事”
兩人溫度差不多,都很燙,但她認為自己剛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麼久居然跟他溫度差不多,所以認為自己一點問題沒有。
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是,你一箇中暑的跟我體溫差不多,我也該出問題了,繼續摸摸看吧,看看我會不會被你嚇死”
彭宇嵊完全轉開臉,似乎不想看見她。
“幹嘛呢...這不是好好的嗎?”羅簡覺得委屈。
看她扁著嘴,其實彭宇嵊也不忍心,但他剛跑上去就看見她無力的站在那,搖搖欲墜,面前還有幾個朝她走去的喪屍。
他是真的怕了。
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