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後一刻都有機會的不是嗎?不是嗎!?
彭宇嵊看了看哽咽流淚的羅簡,有點不知所措。他轉頭問:“還有一個呢?”
嚴恪沒看他,只說了兩個字:“死了”
彭宇嵊心裡也不好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不想問。
他蹲在羅簡身邊,讓她靠著他。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太陽早就沒了蹤影。
嚴恪看著高樓,閉眼長呼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整理好了揹包後對其他人說:“走吧”
羅簡抹了把眼淚,站起來,眼眶紅紅的,就連呼吸也不順。
嚴恪給了她一包紙巾:“擦擦就走吧,去臨時避難所”
絲毫沒有提到遭難的秦思蕾,就連一句客套話也沒說。
現在說什麼都無力,人死如燈滅,他們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最好全體生還,別讓她白死。
“走吧”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幾乎是跑著趕路的。
所幸,也沒有再發生意外。
他們來到了連州政府辦公大樓。
也就是說,他們得救了。
守衛計程車兵看見嚴恪亮出的身份牌,迅速放行。
嚴恪把他們帶到辦公大樓右邊的一間大型室內足球場,裡面熟悉的運動裝置已經被拆了,建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房間。
就像膠囊房。
張星邊走邊說:“現在市內絕大部分人都在避難所,政府臨時劃分了一塊區域作為臨時避難所,就是這,還配備軍方把守,相當安全。”
嚴恪帶他們從一條人為空出來的小道走過,羅簡發現這裡面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看樣子似乎全是大學生。
除了好點的用棚搭起來的單間,還有一個個隨處可見的小帳篷。
不少人有說有笑的,應該是相識的住在了一起,互相照應。
羅簡問:“那我...住哪?帳篷嗎?”
讓她打地鋪也行,總比外面風吹日曬還要擔心被吃掉強。
嚴恪停下,瞬間想起了自己屋子旁下午剛搬空的一間房。
然後看了看羅簡,又瞥了一眼彭宇嵊,似在糾結。
終於,他問:“你們...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