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梔用牙咬開魚腦殼,把上面那層薄薄的骨頭掀開,有些發愁。
唉,這怎麼解釋,飲食相差有點大,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斟酌了一下語言:“這個蒜呢,就是一種嚐起來辣辣的植物,而這酒則是一種喝的,也有點辣辣的感覺。”
喝的?難道又是一種和這椰汁似的甜甜的東西?
嗜甜星人趙無眠的雷達很靈敏的發出了疑問訊息。
“是甜的嗎?”
季南梔略一思索,沒看出來他這話問的目的是什麼。
這到底是喜歡甜,還是不喜歡甜?
她很巧妙的回答道:“可以是甜的。”
有甜的就好,趙無眠很矜持的點了點頭:“你如果想製作的話,缺什麼材料可以和我說。”
雖然我不方便出去給你找,但是墨儒可以。
季南梔聽到這話,只當他是在客套,畢竟他連出門都難,就算真缺什麼東西,估計也沒辦法給我找吧......
頭蓋骨被掀開後,白嫩滑軟的魚腦就露了出來。
她用筷子夾出一塊魚腦,吸進嘴巴里。
三下五除二,魚頭很快就被解決掉了。
趙念念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不聲不響,但是吃的非常快。
一條大草魚很快就只剩了一副被吃的乾乾淨淨的魚骨架。
季南梔給他把手洗乾淨,然後把小木人塞回他的手裡。
小孩一拿到小木人就又沉迷進去了,好像對外面的世界一點感知力都沒有。
季南梔就算再傻也看出這個小孩有些不對勁了,看上去和地球上的自閉症兒童很像。
但好在他還能說說話。
她站在趙念念的背後,悄悄和趙無眠指了下他,用口型小心地問道。
“念念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還是本來就這樣?”
趙無眠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也沒壓低聲音,很平淡的說道:
“別擔心,你不用這麼小聲,趙念念只要手裡捏著個小玩意,他就會沉浸進去,根本聽不到你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