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眠早就認出他是誰了,不光認識而且還挺熟,更關鍵的是他能聽懂小孩是啥意思。
別問問啥不提醒,問就是好玩。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倆小孩,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兩人都挺倔,就這麼硬生生僵持了五分多鐘。
最後,她們才想起這還有另一個大活人。
季南梔無助且心累的看向趙無眠,小聲問道:“這小孩好像快哭了的樣子,他到底是啥意思,想讓我幹啥啊。”
趙無眠輕笑一聲,眉眼彎彎的朝小孩招招手:“他是想讓你幫他烤魚吃,怎麼樣,姐姐,要不要答應他這個小請求呀?”
他坐在輪椅上,背後是靜謐的森林和銀色的月光,額前的碎髮顯得隨意慵懶,微微眯起眼睛裡盛滿了笑意,顯得格外深邃漂亮。
也許是夜色撩人,他的聲音很低沉磁性,顯得更加溫柔了。
心跳驟然漏了一拍,溫柔到讓她以為這聲姐姐,是他叫的自己。
但能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季南梔,還是有她自己獨到的孤寡原因的。
只見她吐字清晰,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答應你了,弟弟。”
趙無眠無奈一笑,這弟弟兩個字說的太鏗鏘有力了,直愣愣的就從他頭頂上砸下來了。
只能說,不愧是季家小女。
“走吧,咱們快回家。”
聽到家這個字,他心底暖暖的,已經快十多年沒聽到這個溫馨美好的字眼了。
季南梔像之前那樣,用樹葉把魚包住,然後左手推著趙無眠的輪椅,右手牽著小孩往家的方向。
不知道的人,看他們的背影就像是一家三口似的。
回到家後,反正閒的也無聊,季南梔一邊清理著魚肚子,一邊逗弄著小孩。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孩乖巧的坐在木墩上,小小一隻可愛極了。
“我......我叫,趙念念。”
“那念念,這條魚做好了呀,姐姐和哥哥能不能吃呀?”
小孩兒說話還有些結巴,他靦腆的點點頭,用童真無邪的眼神看著季南梔。
“你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