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郭衡!”柴樊絲毫沒有注意自己右手的慘狀,他怒瞪著面前的恣睢大吼道。
“你現在到底變成了個什麼東西?你的拳法呢,你的所追逐的中華武術呢,全都被你捨棄掉了嗎!”
柴樊的右臂猛地發力一振,那些掛在手掌上的斷指全部脫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下。
“二十年!我苦修了二十年就是為了打敗你,可現在的你竟然只會像只野獸般的四處亂撞,那個夢想著成為地表最強的男人到哪裡去了!”
“我…”
恣睢的胸口處的傷口向外噴灑著的鮮血漸漸變少,被齊刷刷切斷的肌肉纖維竟然也在其強大的肌肉壓迫力下一點點重新拼接了回去。
“…叫恣睢,那個名字叫做郭衡的天真小子已經不再存在了!”
隨後恣睢的身形一躍而起飛向空中,他竟然只靠著自己的雙腿就彷彿會飛翔一般直衝穹頂,而他腳下的地面也在其強健肌肉的爆發衝擊下支離破碎。
此時的恣睢宛如一顆流星般,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強大沖擊力狠狠的砸向柴樊,驚人的壓迫力甚至讓這個擂臺都為之而顫抖。
“這……這還是人類嗎!”
強大,絕望般的強大,恣睢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爆發力,速度已經徹底顛覆了所有觀眾的三觀,這已經不再屬於人類的範疇,雖然外表仍然是血肉之軀,但每一位目擊過這一幕的觀眾都會百分之百的確定,隱藏在恣睢面板下的一定是與那些鑲嵌在他體表的器械裝置一樣都是由純粹的金屬材料構造而成。
“來吧,展示給我們看吧,讓這個無趣的世界見識下什麼才是「超人類」吧。”
中年男人看著騰躍而起的恣睢瘋狂的大喊著,癲狂的光芒透過他昏暗的眼睛鏡片向外散發著。
以此同時,看臺上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骨瘦嶙峋的郭海皇竟然也同樣正在觀看著這場戰鬥,但他卻並沒有在看到恣睢的驚人一躍後露出多麼驚訝的神情,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表情沉著又認真的觀察著擂臺上二人每分每秒的動作。
嘭!!
巨大的塵土飛揚而起遮住了恣睢與柴樊二人的身影,但下一秒,一隻粗壯到佈滿肌肉的手臂劃開了塵土,如同一把開天的巨斧般橫掃而過。
隨即,柴樊狼狽的身影就從飛揚的塵土中倒飛了出來,在剛剛極短的時間裡,他雖然勉強躲開的恣睢毀天滅地的撞擊,但是還是在恣睢足以籠罩半個擂臺的衝擊下受到了波及,恣睢緊隨其後的攻擊更是成功命中柴樊脆弱的側肋處。
柴樊與身形巨大的恣睢相比略顯單薄的身體顯然吃不消恣睢這強大的一擊,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柴樊的口中向外湧出,與此同時,恣睢極具壓迫力的一步一步的向著柴樊走去。
“所謂的中華武術,所謂五千年的傳承只不過是像你這樣的井底之蛙的敝帚自珍罷了。”
“地表最強?”恣睢冷冷的看著躺在他腳下的柴樊說道:
“像你這種人是想象不出來那個地表最強的男人到底有多強!傲慢和偏見遮蔽你們的雙眼,那麼就由我來打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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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州,全美國民風最為彪悍的地區,居住在這裡的人就像這裡的天氣一樣炙熱,放蕩不羈的牛仔們讓這邊寬廣的土地充滿著暴力的男性荷爾蒙。
就在這一片荒涼的原野之中,在無盡飛揚的風沙裡一道人影漸漸從沙暴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一個渾身浴血的青正年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
“殺了我!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青年的雙眼充斥著屈辱和絕望,弱小!他從未想象自己竟然在那個男人面前會這樣的弱小,就彷彿一個孩童在挑戰成年人般無力。
從剛記事起,他就憧憬著有朝一日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超越那個在他心目中無比強大的男人,為此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從自己的師父郭海皇那裡學到了中華武術的一切。
全世界最強大的戰鬥技巧,只就是他心目中的中華武術,但是毫無疑問,在那個男人的面前,一切都只是個笑話現在的他甚至連重新站起來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