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徹擂臺。
郭春傑打空了!這一拳不僅僅沒有如願以償的擊中熊琳,反而還讓郭春傑那本就粗壯的身形露出了破綻,銳利的刀鋒像切割豆腐般撕裂了郭春傑那非同一般宛如金屬般的肌肉,留下了一道無比誇張的傷口。
但相較於這處觸目驚心的刀傷,熊琳手中的那把軟劍才算的上真正的殺手鐧,很難令人相信那樣的一把看起來輕柔到如羽毛般柔軟的細劍竟然會在一瞬間化為一把刺入郭春傑要害的利刃。
細長的劍刃彷彿變魔術般在熊琳的手中如同一根鋼針般繞開了郭春傑那厚重的肌肉,深深的對著郭春傑體內那些毫無防備的脆弱之地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
只此一劍,就彷彿將郭春傑全身的力氣都抽走了一般,只見郭春傑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郭春傑的喉嚨裡止不住的向外湧出。
“那個郭春傑居然單膝跪地了,難道勝負已分了嗎?”
場上的局勢壓迫性的倒向了熊琳那一邊,其變化速度之快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幾乎是一個瞬間,這場對決似乎就要結束了。
對於那些坐在看臺上的觀眾來說甚至都無法看清楚熊琳出刀的動作,在他們看來郭春傑只是簡單的揮出一記重拳後就突然開始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這…這也太不公平了,怎麼可以這樣……”
李德顯然無法接受這種事實,這根本不是他原本心目中的那個光明正大拳拳到肉的武者對決。
“不公平?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不公平。”
郭海皇哪怕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擂臺上受了如此重傷也依然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的對李德說道:
“是因為熊琳拿著刀嗎?可郭春傑不是一樣也同樣可以選擇攜帶武器?”
“告訴我對於你來說什麼才是「武」呢?是指在擂臺上攜帶著護具享有著規則及裁判的保護不用承擔性命之憂的戰鬥嗎?告訴我,你覺得所謂的「武」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德被郭海皇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一時間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但郭海皇也同樣沒有等待著李德的答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真正的「武」就是能夠在任何時候、任何處境,哪怕是在吃飯、在睡覺、在上廁所,無論是赤手空拳面對全副武裝的敵人,甚至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的情況下都能戰勝自己的對手,這才是「武」的真正含義啊。”
於此同時的擂臺上,熊琳終於不再繼續謹慎小心的躲避著郭春傑,又一次的站到了郭春傑的面前,只見她輕輕甩動著手中的利器,絲絲鮮血自然而然的滴落在了擂臺上。
“浮屠和出雲可都絲毫不遜於我爺爺當年輸給你們郭家的那把寶刀,我勸你還是快點認輸吧。”
單膝跪倒在地的郭春傑用手捂住了自己正在緩緩向外湧出鮮血的傷口,此時的他雖然十分狼狽不堪,但還是出乎熊琳意料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咳……這血腥味還真是熟悉啊。”
“加油啊,師叔爺!加油啊,你的話一定能做得到!”李德踮著腳伸長著脖子竭盡全力的大喊道。
聽到李德那充滿著期盼的聲音郭春傑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燦爛了,他強忍著劇痛掙扎著重新站了起來,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熊琳開口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