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瞬間陷入了無比的混亂之中,大量的鮮血從不省人事的祁陽山的口鼻處噴出,他整個人也令人毛骨悚然的從腰部反折到了一起就這樣癱在了擂臺中央。
如此血腥的一幕竟然就這樣發生在了眼前,前來觀看比賽的觀眾們都忍不住驚慌失措的發出一陣陣驚呼。
早就守在一旁的醫護人員們立刻帶著裝備齊全的急救器械衝上了擂臺,從他們那訓練有素的緊急救治手法和輕車熟路的把重傷的祁陽山搬到擔架上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個新鮮事了。
事實上在如此寬泛的規則下,兩位早已慣於廝殺,慣於用盡各種手段從而獲勝的武者之間的戰鬥幾乎不可能就這樣安然無恙的結束。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就推動了賽場急救及醫療救治的發展,每一場類似於這種比賽的賽場上一定會提前準備好大量的救治人員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雖然看起來祁陽山在收到如此重創之下恐怕已經命不久矣,但在這些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的搶救下他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很快他的狀態就穩定住了隨後立即被送往附近的醫院進行下一步救治。
不過雖然並無大礙但是想要從如此重的傷中痊癒,祁陽山接下來的幾年裡可能都被迫要在病床上度過了。
這對於像祁陽山這樣的武者無疑是比死亡還要令人難以接受的,但這就是想要肩負起海王稱號所必需要冒險承受的代價,無論是祁陽山還是其他任何一位參賽者都已經做好了覺悟。
那些目睹了這場戰鬥全過程的其他參賽的選手們並沒有因為祁陽山的慘狀產生什麼太劇烈的反應,但他們現在也大多皺起了眉頭。
他們不是在擔心自己是否也會落得如此下場,而是單純的在思索如果是自己的話該如何與恣睢戰鬥,這樣一位實力如此強悍的煉體武者可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就能對付的。
“不簡單啊”
一個長相陰狠的中年男人緊皺著自己的眉頭看向了正在從擂臺上緩緩離開的恣睢的背影,他正是那幾個陳念特意提示郭春傑注意的幾人之一。
他那雙筋骨分明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自己身旁的座位扶手,與常人不同,他手上的肌肉筋骨如同鐵鑄一般,修長有力的手指加上磨礪的粗糙堅硬的手指甲將他的這一雙手掌化為了一對駭人的利器。
此時這位面容陰沉的男人正死死的盯著恣睢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從剛才的戰鬥中看出了一些門路。
於此同時,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剛剛走出練武場正要離開的郭春傑面前
“嘖嘖嘖,這種毫無懸念的對決很難看吧。”一個長相俊朗的青年在郭春傑的面前看著郭春傑自顧自的說道。
“不過郭少爺可千萬別覺得我們這些能從淘汰賽裡走出來的都是像祁陽山那樣的廢物。”
一上來這個把郭春傑攔住的不速之客的話語中就充滿著敵意,他帶著一股譏諷的語氣挑釁著郭春傑,似乎對於郭春傑不用參與淘汰賽就能直接獲得這場擂臺賽的資格十分不爽。
“嗚呼~”
站在郭春傑身邊的陳念見到有人出來挑釁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吹了一聲口哨後就毫不留情的將郭春傑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郭春傑倒是對於這個突然攔路的青年沒有一點印象,他只是隱約的記得此人應該也是來參加這場擂臺賽的選手之一,不過來者的敵意是顯而易見的,郭春傑意識到這個傢伙應該是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