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耐心,也是真敢賭啊,不怕就這樣糟蹋了個好苗子?”
“璞玉永遠都是璞玉,哪怕是被風沙磨損了光潔的表面,被塵土遮住了光華,其內在的價值也不會有絲毫的折損。”
“得了吧,少拽點這些沒用的,從小我就討厭你這這文縐縐的慫樣。”陳念一腳踢在雲禹真人的屁股上,整座武當山上也只有他敢這樣對這名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掌管整個武當山上大小事務的掌教這樣不尊重了。
雲禹真人面對自己師父的責備也只能無奈的抿了抿嘴“不過話說回來師父,當年您也不是這樣培養我的嗎,還記得當年琴豐師兄可沒少欺負我,也沒見到您來主持公道啊。”
“嘶……長本事了啊,雲禹?現在都敢埋怨師父我了是吧,真是當上了掌教腰桿子就硬了是吧。”
陳念看著不遠處累的滿頭大汗正在郭春傑身旁休息的李德,有些感傷的說道“…唉,人老了,心腸也軟了。”
“沒事的師父,說不定小德子跟著這位新師弟也能學到些新東西。”
“君子如絎,不琢不器,聽聽,老祖宗傳下來的話多好聽啊,我師父這麼教我,我再這麼對你,現在你也這樣培養下一代的這些小傢伙們,就是不知道多少好苗子都折在這裡面了啊。”
“師父!”雲禹真人的胳膊猛地被陳念抓住,陳念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雲禹真人一跳。
“雲禹,現在你才是這武當山的掌教,我管不著你幹什麼,但小德子以後我來教,你那個徒弟是個火爆性子,這麼熬還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成才。”陳念鬆開了抓著雲禹真人的手“我老了,等不得了。”
“師父,你……”
“行了,無忙你的吧,臭小子。對了,有空多去山下勸勸你師兄,唉,那也是個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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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靠!又失敗了。”
“師叔爺,要不您歇會兒吧,這都練了一整天了。”
李德有些擔心的看著看著同樣累得渾身大汗的郭春傑,還有那隻大叫個不停的黑毛怪鳥。
“……呼…也好,歇…歇會兒,別叫了,死鳥!”
郭春傑一屁股癱坐到地上,那隻瘋狂大叫的黑鳥也終於平靜了下來,有意思的是這隻奇怪的鳥竟然自己從郭春傑的手上飛了下來自顧自的踱回了籠子裡,籠子還有一隻跟黑鳥外形相似的白鳥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還真是神奇呢……這鳥。”李德現在滿腦子都是這隻黑鳥的怪叫,整整一天,這隻黑鳥幾乎就沒消停過,李德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耳朵靈光可能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大早陳念就讓人給郭春傑二人送來了這個鳥籠和一根木頭樁子,郭春傑要做的就是在這根木頭樁子上掛上一塊塊木板然後打碎它們,這對郭春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但真正的問題是他必須要一直打碎這些木板直到他能夠做到用一隻手打碎木板的同時用另一隻手託著那隻古怪的黑鳥還要保證那隻黑鳥全程安安靜靜。
“這真是我見過最離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