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繪三郎自己,直到最後也沒能拿到自己的武器,空著手,十分狼狽地逃了出來。
神谷動了動,抬起手臂,哪怕是這樣的重傷,他也一直沒有丟下手中的武器。現在,他把自己的繪魔薙刀遞到了繪三郎手中。
“阿真……”繪三郎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神谷真被詭異魔具所殺,繪三郎原本是喜憂參半的。
憂自不必說。喜的則是一路以來,神谷真拽得二五八萬,完全不把同為大將的自己放在眼裡。結果不但迅速陣亡,甚至陣亡得比自己還要難看多了。
被一名區區高階層次的附庸國戰士一擊斃命,像什麼話!
神谷回去之後受的責罰,不可能比繪三郎受過的低。說繪三郎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那些湖畔人類如此狡猾,連神谷也被擊殺,這總怪不到我繪三郎的頭上了吧?說不定自己之前被貶職的事,也有機會撤銷呢。
但現在,神谷卻把他的武器交到了自己手裡。這讓繪三郎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神谷的意思很明顯。
重新振奮部隊的鬥志,再次前往湖畔,真正動手,確保探清對方的虛實。
沙狼的部隊明顯是擅長野戰的小股部隊,要想在山林中快速找出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湖畔的設施、人員,一時半會兒卻跑不掉。
如果那名狂兔手上有真本領,那蔽天自認倒黴,儘快南下,支援圍攻炎獄的戰爭。
如果那名狂兔是裝腔作勢的西貝貨,湖畔也沒有像樣的防禦部隊……
那這一切仇怨,就都要發洩到湖畔那些村鎮的留守居民上!
“那種武器……不會太多……是你的話……應該……”神谷斷斷續續地說。
“行。阿真,你的意思我收到了。安心回故土去受罰吧……”
繪三郎調轉薙刀刀鋒,輕輕一劃,結束了神谷真的痛苦。
隨後他站起身來,提著薙刀,昂然嶽峙,靜靜地環視了一圈自己的隊伍。
這沉重的氣氛吸引了所有士兵的注意。垂頭喪氣計程車兵們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大將。
繪三郎一句話不說。但那挺立的身姿,便已經激起了喪膽計程車兵們心中僅存的警醒。
繪三郎眼神從殘兵的臉上一一掃過。在大將鋒利目光的注視下,殘兵們不自覺地收攏四肢,整好羽毛,做好接受檢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