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薛郎氣息不變,速度依舊那麼快。
一個小時,在左伯陽幫著翻轉小丫頭的身體,再度回到仰面朝上,薛郎額頭出現了微汗。
但氣息依舊平穩。
左伯陽他們都是明白人,這會才知道薛郎強大到什麼地步。
公平交手,他們自認難以支撐十分鐘,估計五分鐘都難以捱到。要是搏命,原本杜飛認為自己能堅持二十招,這會看到薛郎移動的速度,和出手的速度,內勁的雄渾,他突然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十招恐怕都難以挺住。
左伯陽同樣,這會他徹底明白了,他跟薛郎的差距已經難以追平,更別提超越了。
但他不會沮喪,不會失去信心,更不會停下追趕薛郎,並超越的腳步。
一個半小時,薛郎氣息有了浮動,汗珠開始滾落。
兩個小時,在飛機進入金陵,並開始準備降落的時候,薛郎微微氣喘,但動作依舊不慢,噼啪聲依舊密集。
他必須堅持,他知道,自己堅持的越久,小丫頭康復的希望就越大。
雖然這會左伯陽已經休息過來,但他更希望自己親自動手來救護小丫頭。
不管小丫頭當時是出於軍人的情操還是別的,自己都做出了守護她一生一世的承諾。
左伯陽在接到飛機即將對準跑道,三分鐘後準備降落的通知,這才按下震撼,悄然上前,小聲通知薛郎可以停下了。
薛郎其實聽得到駕駛員說飛機即將降落,但他不知道什麼時間停止,左伯陽一說,他跟著慢慢的停了下來,在左伯陽慢慢讓小丫頭降落,飛機偏轉開始降落的一刻,吐出一口濁氣,擦了擦汗水。
兩個小時,他居然比左伯陽四十分鐘全力救治後的狀態還好,並沒有疲態。
飛機,呼嘯衝向跑道,還沒降落,薛郎就看到了等待的救護車,以及柳敗城等人。
他看了眼熟睡一般的小丫頭,心裡踏實了不少。
起碼這會小丫頭生命體徵還很旺盛,不再是風中的殘燭。
飛機剛剛停穩,後面的艙門徐徐開啟中,柳敗城和三個老人不等艙門落地,距離地面還兩米多,就紛紛奔跑,縱身而上,閃爍消失在艙內。
他們等不及完全開啟了,他們都知道小丫頭的狀態不樂觀。
一上去,其中一個老人手指就先一步搭在了小丫頭的脈門,柳敗城則接過龍牙,九齒有序彈動中,一漲符籙出現的剎那,噗的一聲,一團火焰騰起。
跟著手指並指如劍,在虛空中不斷寫畫,在三個老人依次號脈結束的一刻,大喝一聲,手指湊到嘴邊,在薛郎咧嘴的一刻,一口咬下,鮮血流淌中按在了龍牙上,並向前推進,直到勾齒那裡,才一抖手,火焰熄滅,卻無灰燼飄出。
火焰熄滅的一刻,小丫頭胸前沾著的那張符咒飄蕩滑下。
柳敗城手一閃,並指夾住,快速收起,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看向三個老人。
此時,那些磚家護士都站在艙門外地上,沒有進來。
三個老人面色凝重,相互看了眼,第一個號脈的老人說道:“師叔,小芸狀態不好,五行失衡,臟腑受內創,怕是難以承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