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陽也呼吸沉重,努力調勻著,控制著情緒的波動,相隔大幾十米,遠遠的跟著。
薛郎眼圈含淚,死死的盯著前方,拳頭緊攥,腦海裡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抓到死神,讓他嚐盡世間的酷刑,讓他哀嚎百日再死!
倆人已經關閉了所有通訊,就這麼在心情極端的沉重中,遠遠的跟著老人,在一處小區附近,上了一輛牧馬人,繼續遠遠的吊著。
薛郎真的很擔心,擔心老人隨時會倒下。再倒下,就沒可能站起來了,老人的血管,臟器,都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
轉過個小區,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小聲說道:“靠邊停下吧。”
左伯陽一聲沒吭,慢慢的靠邊,在人行道邊上停了下來。
薛郎慢慢的靠在了座椅上,心情沉重。
一路看著老人的狀態,薛郎真的痛心,看不下去了。
他心累了。
老人的現狀他暫時改變不了,死神的尋找又無從下手,讓他焦急憤怒中,也很無奈。
沒有絲毫線索和方向,想找太難。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薛郎的目光盯著前方,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左伯陽兩手把著方向盤,坐的筆直,同樣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人流,依舊行色匆匆,絲毫沒有人多看一眼停在那裡的牧馬人,就算深色的玻璃後面看不見人,也沒有人多注意。
車流,依舊擁擠流淌,也絲毫沒有變化。
太陽,漸漸移動到天空的中央,照射著大地,照射著那輛不動的牧馬人。
薛郎依舊一動不動,已經兩個多小時沒有活動下了。
左伯陽同樣,也是紋絲不動,泥塑木雕一般。
太陽,漸漸偏西,慢慢沉下,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跟著燈火通明中,一天過去了。
薛郎依舊一動不動。
左伯陽同樣,絲毫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