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的,還跟我扛。
薛郎眼睛虛了下,也不問了,直接氣血逆行。
金針一離開小老頭的身體,那傢伙就劇烈的抖動起來,跟著,黑瘦乾癟的肌膚就跟氣吹的一樣,迅速鼓起,慢慢變得鋥亮,消失的血管也根根墳起,面部抽動,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一樣,極其可怖。
柳敗城和左伯陽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靜靜的看著。
薛郎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判斷著極限到來的時機。
可老頭極為的堅韌,足足一分半,肌膚已經開始滲出血珠,毛細血孔已經破裂,這貨愣是沒有崩潰的感覺。心跳速度快了點,但並沒有狂跳。
薛郎不敢繼續下去,唯恐一個血管爆裂功虧於潰了,失去了供詞。
可他解開氣血逆行的時候,卻愣了。
對方的呼吸雖然急促了些,但卻沒有之前受刑的人那些狂喘的症狀,似乎,這非人的折磨並不算啥,那貨連眼球都沒轉動下。
怎麼可能。
薛郎有點不可思議。
萬蟲噬心那是非人的折磨,連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都扛不住招供,這貨居然沒啥趕腳。估計要不是血氣執行快,導致氣喘了點,怕是連反應都沒。
盯著眼球都不轉動一下的乾癟老頭,薛郎眼睛虛了虛,手裡的金針一動,準備再來一遍。
他可不信邪,只要是人,那就扛不住。八爺爺說得好,就算僅剩一口氣,用上萬蟲噬心也點活過來招供。
可他剛要動,柳敗城卻面色凝重,一把拉住了他。
薛郎不知何意,扭頭看著柳敗城。
柳敗城眯著眼睛盯著老頭看了足足半分鐘,跟著說道:“他陽壽將盡,受的傷震盪了凝聚的一魂,加上他求生**的缺失,最多再有兩個小時的呼吸了。”
“就算一個小時的壽命,那也扛不住我的萬蟲噬心啊。”
薛郎疑惑的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柳敗城盯著小老頭說道:“他本來就不是人,沒有痛感,任何刑罰都對他無用。”
是不是……
薛郎感覺後背涼颼颼的。這也太詭異了點吧。
柳敗城說完,就緊緊地盯著老頭,足足兩三分鐘,在房間裡壓抑的氣氛中,眼睛虛了虛說道:“既然他已經是死人,那就不會墮入輪迴了,能受酷刑,不代表就不招供。”
薛郎在柳敗城說話的功夫,感覺到屋子裡似乎陰風陣陣一樣,頭皮都麻酥酥的。
他不知道柳敗城會用什麼手段,但總感覺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