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在柳敗城手中的龍牙九齒彈出,手柄後端彈出一段一米左右的雙刃刀刃,吟唱的最後一個音節消失的一刻,虛幻猶如夢境的過程全部結束。
而石床上,已經沒了天蟬子的身影,連那一疊厚厚的宣紙也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古舊黃的書留在天蟬子坐過的位置上。
薛郎沒有動,這一切他理解不了,震撼之餘也明白了為何柳敗城的話裡有外人不得靠近,而自己除外的意思了。
這太玄乎了……
柳敗城在這一刻慢慢的舉起了手裡的龍牙,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揮舞了下,隨即刀刃和九齒,以及尖端突兀收回,變成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棒子。
但薛郎明顯感覺到它跟之前不一樣了,可又說不明白,只是一種感覺。
靜立了兩三個呼吸,所有人慢慢的站起,沒有人望向石床,而是有序的走向門口,到了薛郎近前,都是無比恭敬的鞠躬行禮,在薛郎雙手合十不斷回禮中,沒有人說話,靜悄悄的離開了石室,徑直向洞穴外走去。
不到一分鐘,石室裡就剩下薛郎和柳敗城,還有徐徐飄蕩著煙霧的那個香爐。
柳敗城轉過身,深深的一躬到地,在薛郎錯愕慌亂,要伸手去扶他的一刻,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之前招牌式的彌勒佛微笑,抬起頭,站直身說道:“薛郎,這是你該受的,這是我等該行的禮,幾百年了,師門再無一人坐化留下法體,這是我們的福分,得以見到先輩修煉的成果,讓我等堅信了修煉的心志,您雖然不是我等導師,卻真的是我等的領路人。”
“先生言重了……”
薛郎有點慌亂,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柳敗城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麼,回頭徑直走向石床,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拿起了那本書,說道:“師叔祖用**力守護這裡,如果不是門人到來,那這裡的物品是可以拿走,但卻有一定的麻煩在裡面,多則幾十年上百年,少則幾年幾個月,這些物品就會變成冥器,給擁有者,乃至觀看者帶來運數的影響,甚至帶來災難。”
薛郎回想起之前那些飄蕩而起的光點,雖然不理解,但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後果,卻不懷疑柳敗城說的。
他看了眼柳敗城手裡拿著的那本古舊黃,年代久遠的書,看到了上面寫著推背圖三個大字,看到了一側小一點字型寫著,袁天罡,李淳風,先生手錄的字樣。
他沒有糾結這書怎麼會突兀出現,屍體怎麼就沒了,推背圖真的如以前看到的一樣,是預測華夏運數的奇書,也沒有想知道上面的預測是不是準確,能否應驗,更沒有去問這是不是袁天罡,李淳風的真跡。
這一刻,他的心境早已經悄然改變,變得更加平和。
柳敗城也沒有解釋,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收起那本書,放進斜跨的布袋裡,這才轉頭四顧,說道:“這裡,至此再無兇險,這裡,都是你可以拿走的了,而且一樣不要留下,這都是師叔祖守護的東西,是世間瑰寶。”
薛郎在柳敗城的話裡想到了天蟬子手記上寫的,這裡,一個機關控制著,一旦觸,將會從西側直接引來河水,沖走這裡的一切,埋葬這座山峰。
而現在,在他們放上那塊金牌的時候,機關已經失效,並堵住了引來河水的通道。
如此的大手筆,他已經不是簡單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