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潛伏在雪下,氣息幾乎全無。別說那人了,就算一隻狼從他身邊經過都不會留意。
兩名隊員也是一樣,雖然他們隱匿氣息學的不全,也不到位,但幾十米外要想發現他們,那也絕無可能。
這會,倆人已經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埋了起來,頭頂的斗篷落了足有十幾公分的雪,就算熱成像也看不到他們,更別說微光夜視儀了。
時間,再次靜止。
那人一寸一寸的搜尋著,就算沒有了之前的危險感覺,他依舊不放心。
這種感覺不單單是生命受到威脅,還有一種他難以名狀的心驚肉跳。
他不知道原因,卻更加緊張。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就算槍林彈雨中,就算九死一生,他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到了害怕沒錯,就是害怕。
一種從心底冒起的顫慄,一種畏懼。
可他緊張的搜尋了十幾分鍾,依舊沒能看到雪地上有什麼異常,連起碼的微弱痕跡都無,到處一片平坦。
就連那些容易藏人的灌木從,也看不出絲毫異樣。
難道真的是錯覺?
他疑惑了。
第一次對自己的感知產生了懷疑。
他有足夠的自信,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多少人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可那種顫慄,卻又不像是假的,憑空臆想絕對不會讓心堅如鐵的自己感覺到害怕。
眼看天就要亮了,視線也越來越遠,但他依舊沒能找到一絲的異樣。
難道真的是錯覺嗎?
他謹慎的慢慢蹲了起來,看著之前給他威脅的方向,想了想,悄悄的斜著,繞過了那個方向,一路戰術動作,快速離開了那裡。
他就算動作再隱蔽,薛郎依舊看到了他。看到那在林間閃動的身影,他更加確認,不會認錯。
這會,他的情緒已經平復,就跟凍結的水面,根本不可能有波瀾。
他不會在沒有把握制住對方的時候驚動他,既然現身了,再想脫離視線,那是門也沒有了。
兩名隊員等了二十幾分鍾,也沒等來隊長的指令,都覺得奇怪呢,但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