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沒有進軍營,喝的微醉,是不適合在軍營晃盪,這也是他為何到了軍營門口不走的原因。
跟程衛國交代完,薛郎看了眼哨兵,湊近程衛國的耳邊說道:“程大哥,在山裡這大半年饞壞了吧。”
程衛國咧咧嘴笑道:“可不,看著那些野雞狍子啥的真眼饞,要不是老爺子時不常的叫我們幾個去打打牙祭,要不就送頭野豬,我真不好意思跟他們說我在大山裡。”
薛郎笑了。
他太瞭解了,有紀律,當然不能隨意打山上的動物,哪怕是野兔也不允許開這個口,其他的當然更不行了,那可是保護動物。
不像爺爺們一直居住山裡,原本就屬於獵戶,還不用槍支,不打鹿啊啥的珍惜動物去賣,也不大肆捕殺,森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還不趕緊叫上他們,一會那幾條狗應該回來了,山子他們去弄野豬了,給這裡蹲守的你那些兵和杜大哥的兵弄點會餐的。”
“太好了!還是兄弟瞭解我!”
程衛國拍了薛郎肩膀一下,掉頭就跑,看的門口的警衛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領導注意軍紀。
沒到天黑,山子一幫半大小子就帶著六條狗返回了。還真不錯,兩頭三百多斤的野豬,愣是讓幾條狗圈住,山子和柱子親自抄刀,在豬狗混戰中,刺進了野豬的心臟,算是會餐有了著落。
軍營裡見送進來的野豬,沒人歡呼。那些剛到的戰士和特警預備隊員也不會看到這兩頭跟家豬有很大區別的野豬,而這裡一直留守訓練的都已經習慣,悄無聲息的退毛,開膛,準備豐盛的晚宴。
蔬菜這裡不缺,都有車專門送,所以晚飯註定會豐盛,讓那些剛來的菜鳥們享受一回這裡的純綠色肉食盛宴。
能到薛郎家的並不多,他們是不允許隨便進入小山村的。到的,都是隊長、排長、連長級別的。就這,也弄了十幾人過來。
畢竟這裡還有一個連的普通士兵。
大奎哥早在薛郎去軍營的時候就安排了。
山裡,這會還沒封凍,泡子,小河還沒結冰,所以,什麼泥鰍老頭魚,林蛙啊,柳跟白漂啊,桌子上幾乎都是這類的,就連小雞燉蘑菇,那也是野雞,榛蘑。
還有那美味的樹雞子加鮮嫩的,剛長出的凍蘑的湯,一桌子的菜,和還在一道道上的菜,讓程衛國這一幫大兵就差把舌頭吃掉了。
加上可以隨意喝酒,席間更是熱鬧。三個爺爺也只是打了個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撤了,避免這些粗獷的傢伙拘束。
等老人離開,酒席火爆了,吆五喝六,大聲嚷嚷的,舉杯拼酒的,讓這些憋悶在山裡大半年的傢伙徹底放開。
不過還好,喝了一個多點,在大家有了醉意的一刻,薛郎沒有讓酒宴繼續升溫,而是開始商討明天的具體工作。
大家並不覺得有什麼掃興,一聽說三天準備工作然後就開始冬訓,一個個反倒興奮了。
他們來,就是為了冬訓,為此已經等了一夏天了。尤其程衛國這裡,還有五六個是開春,大雪還沒化就跟著的,現在已經快一年沒離開大山了,就等這個冬訓。
他們可是被程衛國忽悠的把薛郎當成了神人,尤其這一夏天魔鬼訓練,見識到了薛郎的身手,更不懷疑冬訓,會讓他們成為雪域王者。
邊喝邊聊,一個多小時後,菜被熱了幾遍,大家也吃不動了,這才結束了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