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沒有管那些,到了警戒線那裡,車窗卸開一條縫隙,將證件遞過去,隨之驅車而入。
他並不擔心車輛會洩露資訊,因為這車的車牌,早就已經更換,將原來的車牌擋住了。至於車,說明不了什麼。
進入警戒線,抵達隊員犧牲的位置,薛郎一陣神傷,一腳剎車燜住,坐在那裡,看著車燈裡戰友曾經隱蔽的位置,心裡發堵,鼻子發酸。
白雁濱雖然死了,但薛郎依舊恨。就連唐娟也一樣,在心裡,他們受到的折磨太輕,不足以贖罪。
爺爺知道孫子的心情,隊員也知道,他們也傷感,幾個小時前還一起執行任務,這會就天人兩隔了。
坐在那裡盯著前方足足兩分鐘,薛郎才收回心神,下車走了進去。
他不知道依蘭香藥性過了沒有,但卻可以傾聽周圍住戶的動靜,要是有人醒了,那就說明,藥性已過,這會該忙著造小孩了。
還沒走到唐娟他們的那個院子,突然,一聲狗叫傳來。
咦?
薛郎站住腳,再次聽了下那犬吠聲,確認相隔只有二十幾米,於是瞭然了,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電話還是杜飛接的,得知已經無礙,遂安排人快速進入,封鎖目標。
薛郎在後麵人跟進的時候,已經走進了唐娟的院子,看了眼房門做的記號沒有被動過,遂後退幾步,站到了唐娟的車前,那輛福特翼虎旁邊,等待杜飛他們的到來。
剛剛站定,腳邊一個東西引起他的注意。
低頭一看,見是個像是金屬的錐狀物,想了下,掏出一個證物袋將那個東西捏起,藉著月光看了看,發現是一個暗器一樣的東西,前頭尖,後頭圓柱狀,最粗的位置有大拇指粗細,十五六公分長,銳利的尖端兩三公分後,還有幾根倒刺。
掂了掂,感覺很有分量,但卻感覺不像實心的,也看不出是什麼金屬,非金非銀,也不是木質的。
看到上面非常乾淨,也沒有荼毒的痕跡,想了想,在腳步聲靠近的一刻,直接包好,揣進了兜裡。
這東西不是什麼值錢的,但薛郎覺得這東西很奇怪。要是暗器,又不太像,起碼來說,暗器不可能後沉太多,一旦扔出去,會翻跟頭的。
要說兵刃,別說沒聽說過,十五六公分,也不可能,太短。但尖端的鋒利,倒刺的銳利,又像是武器,且後面還有紋飾,顯然是防手滑或者便於握著設計的,所以,他決定收起來,拿回去研究下。
他哪裡知道,當初唐娟決定拼命的時候,就是拿出了這玩意,可惜,卻被他突兀制住,導致失手掉落。
他剛剛收好,杜飛、金騰等人就先後進了院子,看到薛郎站在車邊,杜飛上前問道:“沒問題吧。”
薛郎指了指後面說道:“別的不知道,這狗叫聲是才有的,我想應該是藥性過去了,之前這裡可是死一般的安靜呢。”
“你就這麼判斷的……”
杜飛一頭黑線。
這要是萬一出點差錯,那不是完蛋了?
看到杜飛的反應,金騰撇嘴,薛郎聳了聳肩,攤了下手說道:“是不太科學,但肯定管用,又不是毒藥,用不著那麼小心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