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連續三天,在酒店裡足不出戶。
崔穎雖然不至於衣不解帶,但也是盡心的服侍,為薛郎全身傷處塗抹熬製的藥膏,為他每天定時熬製口服湯藥。
薛郎自己親自動手,新增蜂蜜搓出一粒粒藥丸,定時服用,並自己用金針刺穴療傷。
服用湯藥和藥丸的第二天,薛郎就驚奇的感受到內傷趨於緩和,不再胸悶,不再渾身無力。今天,更是感覺到了身上力量的恢復。
肋骨那裡也感覺到不再疼痛,腫脹全部消失,而且郭泰同夥那一槍,也就是郭泰保鏢那一槍,雖然是擊穿肋部,沒傷及內臟,留下的是貫穿傷,但也收口,連紅腫的跡象都沒,並出現了刺癢。
這說明已經開始長新肉,傷勢開始好轉了。
真看不出,八爺爺這個半拉中醫居然在療傷上這麼厲害……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薛郎這兩天沒去想郭泰的事情,更多的是想幾位爺爺。
現在還健在的三個爺爺除外,那些見過,但沒印象,或者沒見過的幾位爺爺的拿手絕活,在這次生死搏命中被徹底驗證,絕對不是孩童時候用來射鳥,用來當遊戲的小把戲,這是他都聞所未聞的一些搏殺絕技。
稱之為絕技一點不過,不論是穿雲腳,魔鬼之吻,暗器,隱匿氣息,除了一直沒使用過的游龍三現,以及刀劍等冷兵器的一些套路,都是薛郎前世不曾聽說,不曾見過的,還絕對有效且強大的技能。
七個爺爺加上自己的爺爺姓氏各不相同,年齡差異也大,卻都有著強大的能力;如果這些能力放進社會,那,薛郎想象不出他們還有誰能擋住。
可他們為何住進大山,為何到老也不離開那裡?
薛郎百思不得其解,決定這次回去,一定要問個明白。
就在他靜靜思索呢,房門突然被敲響。
薛郎剛抬頭,崔穎離著門近,看了眼,隨之開啟了房門。
門一開,杜飛和顧鵬順一家拎著個果籃走了進來,衝著沙發上的薛郎舉了舉,杜飛笑道:“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怎麼樣,好點沒?”
薛郎坐直身子,在崔穎關上門後笑道:“還不錯,死不了。”
杜飛和顧鵬順走到他身邊,放下果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疲勞的樣子。
薛郎看著倆人滿眼血絲,一臉的疲態不由奇怪的問道:“兩個大領導難道還親自參與掃尾?”
“別提了……”
顧鵬順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一個手掌沒了指頭的女的,還有郭泰,這三天,一個字都沒說,裡面還有倆人,也是死不開口。”
“你們還一直陪著審訊?”
杜飛看了眼薛郎說道:“不是陪著,是親自審,可惜沒有效果。”
薛郎搖了搖頭,接過崔穎遞來的藥,舉起碗說道:“喝口茶休息休息,沒準回去就招了。”
杜飛和顧鵬順各自拿起崔穎剛倒上的茶喝了口,在薛郎一口氣喝了藥後,杜飛說道:“看氣色還不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草藥不是也有什麼門道吧?”
薛郎看顧鵬順也盯著自己,遂笑道:“怎麼,看兩位大哥的意思不單單是來看病號吧,是不是惦記上我的藥了?”
顧鵬順撇了撇嘴,掏出藥方推給薛郎,鄙視道:“看你心眼小的,還用惦記嗎?藥方都在我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