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的阿爸阿媽見了雪兒臉上的傷疤,急色立即大變。
路上,雪兒一再叮囑鄭爽不要把李軍扯進去,只能說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翻了酸性液體,燒壞了面頰。鄭爽知道雪兒的阿爸是一個血性漢子,加上在山寨呆的時間久了,早有了山裡漢子倔性。他為了女兒完全會跟人拼命,他的獵槍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雪兒阿爸第一句話就是:“誰弄得?誰敢欺負我女兒?老子一槍崩了他!”
鄭爽故意遲疑了一下,迴避了他的問話。
雪兒趕緊回話:“阿爸!你別生氣,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我自己弄的。”
“怎麼聲音也變得這樣了?”寨王王疑惑地看著鄭爽。
“酸性液體進了一點到嘴裡,阿爸,你別那樣看著鄭爽。他當時不在場。”
“胡說!怎麼能弄到嘴裡?”
“我急了,洗臉地時候弄進去的。阿爸,別問了,快給弄藥吧!”雪兒拿住她阿爸的手搖了搖。
鄭爽想,如果真想說出來,阿爸肯定會做出衝動的事來,會給雪兒再添麻煩。如果扯出李軍,硫酸儘管是雪兒自己潑的,憑著寨王王的剛烈,他定會拿了獵槍去找李軍算賬,而雪兒,則會死死地拖住阿爸,求他。為難的還是雪兒。
鄭爽趕忙接過話說:“阿爸,我讓雪兒去醫院,她說您很懂草藥。還是快給雪兒找藥敷上吧!”
“唉!可憐的女兒。”寨王王那個雪兒的頭,轉頭看著鄭爽:“雪兒的傷治好後也會留下疤痕。鄭爽,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啊!”
“阿爸,我不會在意雪兒的疤痕的。我會永遠愛她。”鄭爽堅定地說。
“好。但願吧。我去挖草藥!”雪兒的阿爸終於不再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拿了揹簍和鋤頭出門上山去了。
雪兒想到這裡,頭開始昏昏沉沉,她再次強迫自己必須睡覺了。她安慰自己一句:李軍總算給山寨的人做了一件好事,電也順利進了山寨。他調走後,聽說也很為群眾想事了。唉!以後別再把他當惡人扯進夢裡來了,過去了的就讓他過去吧!
雪兒的自我安慰讓自己的心靜了下來。一會兒,她睡著了。
雪兒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吃過早飯,鄭爽沒有出門,開啟電視看了起來。
接連三天,鄭爽都沒有出去轉悠,他陪著雪兒在家看電視。雪兒邊看電視邊跟他聊著家常,鄭爽是多麼想能聽到雪兒咯咯的笑聲啊!但是,雪兒再也沒有了咯咯的笑聲,說到開心處,雪兒只是臉露微笑。
鄭爽看到雪兒臉上靜美的笑,心裡想,只要雪兒用手捂住左邊面頰的那塊疤痕,面帶微笑,還是會讓很多男人動心的。他這樣想過之後,又暗罵自己真不是東西!
寨王畢竟在外面跑習慣了,他在家裡呆了幾天便呆不住了。
這天,吃過早飯,寨王正想出去轉轉得時候,三軍來了。
三軍說:“寨王,冬茅老鼠和蛇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