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感覺有哪裡不妥,接著補充一句:“我們盛家人對你都沒有惡意。”
她輕撫著她的手背,眼光溫柔,凌諾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盛夫人,很像她的母親,她的母親也經常拉著自己的手,這樣子安慰她,只不過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就已經得癌症去世了。
一想到母親,自然而然地她就想到了父親和姐姐。
她發現,盛家人看到她的時候,並不驚訝她和小棉花長得非常相似,每個人都好像早已經知道了一樣,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來過盛家,也不認識任何一個盛家人。
那就只有——姐姐。
沉默了半響,她還是禁不住問道:“阿姨,你以為有沒有見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徐若蘭握住她的手僵了僵,眼神裡有明顯的閃躲,好久,她嘆了口氣。
“你說的是凌沫吧!”
凌諾心裡一驚,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她。
徐若蘭波瀾不驚的喝了口茶,緩緩地說道:“該來的總是會來,只不過我們沒想到這一天,你不是為著凌家而來,而是阿淮把你帶回來。”
凌家,這兩個詞在凌諾原本平靜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真的和盛家有關。
她低垂著眼皮,抿著唇,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盛淮和她認識不過才一天多,談不上有多少感情,不過他真的很容易觸發她的情緒,像是,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艱難的開口:“為什麼?”
心臟密密麻麻的疼,這已經是她現在能說出口的唯一一句話了。
“那份合同是我丈夫盛天與你父親籤的,他們二人是多年的好友,簽約時憑著對雙方的信任也沒再細看裡面的內容,誰知——”
說到這,徐若蘭忍不住苦笑。
“原本的合約被人更換,換成了一份違約賠款數額極大的,後來淩氏工廠出事,再次翻看合同才知道。盛天並不想讓任峰賠錢,不過你父親心高氣傲,還是執意要這麼做。”
“沒想到,一個月不到,淩氏就出事了,你們一家人也失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