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呼吸一滯。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文靖夫人口中聽到她提沈枚的名字,“沈枚”去世那麼多年,文靖夫人一直不待見他,也不提他的名字。
今日忽然從文靖夫人口中聽到沈枚的名字,沈昶不由得笑了笑。
“姑母,沈昶先行告退。”
他躬身行禮,又提出離開。
文靖夫人沒再開口。
沈昶出門後離開的腳步又大又快,一點停留都不曾有。
他今日之所以來拜訪文靖夫人,正是為了確定當年的事情,與文靖夫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趙臻臻悄悄進房來。
她看著滿地的佛珠與空蕩蕩的正房一時無言,文靖夫人不在房中。
“娘?,娘。”
她試探著叫了兩聲,房中沒有人回答她。
她身上莫名有些冷。
不知突然想起什麼,趙臻臻往門口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往裡面多走了幾步,她走進了文靖夫人的臥房。
“娘,您在嗎?”
她探頭往臥房裡面喊。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
大抵是這寂靜給了趙臻臻勇氣,她徑自往文靖夫人的床頭櫃門前走去。
文靖夫人的床頭櫃裡放著趙臻臻與柳覺白的婚書,二人的婚書是一式三份,一份在文靖夫人手中,一份在柳家人手中,還有一份在見證人趙勇手上。
趙臻臻鬼使神差從兜裡掏出來鑰匙,往文靖夫人的櫃子開鎖處探去。
她知道,文靖夫人要退婚只能是趙家與柳家同時更換婚書,否則這婚事根本退不了。
趙臻臻不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