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恍然大悟,裝作才察覺出荀太后話中的含義。
可是話音剛落地她又搖頭:“公主金枝玉葉,這天下除了宋世子,怕是無人再配得公主了,再說,公主可是當年先皇最寵愛的孩子。”
“先皇最寵愛的孩子”刺痛了荀太后的心,她陰惻惻目光忽然射向陸挽君,面帶不悅。
“既是這樣,南陽的婚事理應更鄭重些。”
荀太后陰陽怪氣道。
陸挽君垂下頭,沒敢接話。
“楊姑姑。”
荀太后看向楊姑姑,楊姑姑把宋儉讓的香囊放在桌上。
“這不是宋世子的香囊嗎?怎麼會在這裡?”
陸挽君脫口而出。
“你仔細看看這香囊。”
荀太后又出聲。
這香囊本就是陸挽君親自讓長素縫製的,其上的花紋寓意都是她精心為荀太后設計,引君入甕的玩意兒。
她還能看出什麼名堂?
但是在荀太后面前,她還真的仔細拿著香囊端詳半刻。
等她放下,荀太后才捨得掀一掀眼皮,問她:“可看出什麼來了?”
陸挽君點頭。
“回太后,這香囊可是寓意公主?日出東方,山南為陽。”
荀太后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陸挽君忽然睜大眼睛,伸出手捂住嘴。
“太后,還有今日從公主袖中掉下的玉蘭花箋!”
此話一出,荀太后面沉如水。
“好個南陽,竟算計到哀家頭上來了!”
荀太后咬牙切齒,手掌重重拍在桌上。
“太后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