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位貴客會如此不知禮數,上門第一句話就得罪主人?怪不得是山野裡出來的。”
明月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沒有真正主子在場,她的嘴一樣不饒人。
陳雙雙臉色瞬間冷下去,她平生最忌諱別人說她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我看這位夫人戾氣過重,只怕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也……”
陳雙雙眼神淡淡從明月肚子掃過。
明月僵了臉。
六寶越聽這話越不對勁,眼皮子重重一跳,直覺要出事,他趕緊拉住明月,邊拉她走邊小聲勸她道:“明月姑娘,您別和她一般計較,小心氣壞了身子。”
陳雙雙看著遠去的兩人,嘴角牽起冷笑。
一進驚春園的院門,陸挽君甩開沈昶的手。
長素被留在了門口。
“你不和我說說你帶回來的女人是誰嗎?”
陸挽君站到梳妝檯前,背靠著梳妝鏡,微抬頭看著沈昶發問。
她刻意與沈昶拉開了些距離,沈昶離她太近她總是有脅迫感,沈昶身上自帶的侵略意味太明顯。
沈昶好似是看出了陸挽君的意圖,沒再上前,而是坐到桌前,慢悠悠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茶水剛入口,杯子被他放下。
“你這茶水怎麼是涼的,下人不盡心?”
他沒直接回陸挽君的問話。
“你別轉移話題。”
陸挽君唇角一抿,微微嚴肅。
陳雙雙來歷不明,上一世沈昶刻意把她接來王府,又在短短几天之內將她安置到外面去,說裡面沒有貓膩陸挽君一點兒也不信。
沈昶略抬了抬眼皮,衝陸挽君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來。
他指了指旁邊的空位,對著陸挽君說道:“你先過來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解釋。”
陸挽君沒動。
沈昶眉頭一挑,自己站起身,將椅子往陸挽君所在的梳妝檯前移了移。
陸挽君的手被他拉在了手裡。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沈枚?沈枚死了,我帶回來的陳雙雙,她是沈枚的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