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少陽緊張到話都快說不明白。
陸欽站起身往遠處看去,他能看見的對面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地之外還是草地,可是他知道,這片有些豐沛水源的草地很快就會被關外的韃子與匈奴瓜分乾淨。
“回城告訴將軍。”
陸欽當機立斷,爬起來就往栓馬的方向跑。
陸欽動作快得蒲少陽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騎上馬跑出去了。
“少將軍你等等我。”
蒲少陽立刻去牽馬,騎上去追陸欽。
從通州到河北處理事情的沈昶也接到了顧家的來信,西域五十六國聯盟了。
陳雙雙在燈下寫信,沈昶坐在不遠處的太師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顧家寫給他的信。
陳雙雙寫信的手有些酸,一抬頭揉手,忽然就看見微蹙眉頭的沈昶。
她放下了筆。
“王爺,可是出了事?”
陳雙雙是沈昶好友的遺孀,這次他去通州辦事,除了朝廷的事情以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負責安頓陳雙雙。
本來安頓陳雙雙就是花點兒銀子的功夫,可是陳雙雙對他的人說要親自見沈昶,否則不肯相信來人真的是沈昶。
誰知沈昶去見了她之後,她又立刻提出要求沈昶與她來河北,她說在河北有她藏下的東西,是有關當年陸家被冤枉的真相。
無奈之下,沈昶只得匆匆讓沈一回去稟告陸挽君,說他自己因為特殊情況需要繼續去河北。
“沒什麼事,你的信寫好了嗎?”
沈昶不喜歡陳雙雙管他的事情,本來他不應該和陳雙雙獨處一室,可是陳雙雙說她一個弱女子,寫的東西又特別重要,不能讓外人在場,沈昶這才留下來。
陳雙雙笑容隨即消失。
“王爺都不願意告訴我發現了什麼事,我憑什麼還要寫信?”
陳雙雙動筆的手頓住,立刻站起來。
沈昶竟然也當做沒看見陳雙雙突然的發火,他也站起來。
“你自己的信,隨便你寫不寫。”
沈昶態度敷衍,他對陳雙雙口中所謂的機密現在已經不感半點興趣。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回到京城,見到陸挽君。
“王爺,您難道不想要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