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抬起下巴,一雙秋水剪眸平靜無波。
“奴婢今日來找顧嬤嬤拿廚房採買的單子,她正忙著,我就在蒸籠旁邊等了等她,她忙完一過來就說我偷喝了蒸籠裡的熱羊乳,不由分說就把羊乳潑了我一身……”
傅二孃嚶嚶哭起來。
陸挽君目光落到顧大嫂身上,問:
“是這樣嗎?”
顧大嫂上前兩步,面上不見驚慌,只剩怒容:
“傅二孃她顛倒黑白。”
傅二孃又掐了自己一下:
“娘娘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顧大嫂還沒開口,傅二孃就忍不住打斷顧大嫂。
“繼續說。”
陸挽君幽幽瞥一眼傅二孃,又朝著顧大嫂頷首。
顧大嫂正了正嗓子,道:
“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我就讓小丫頭把廚房採買的單子給傅二孃送了去,她今日一進廚房就逮著人問採買單子怎麼還沒送到她手上,邊吵邊在廚房轉悠,後來趁著蒸羊乳的燒火丫頭不注意,就偷喝了放在蒸籠旁邊散熱的羊乳,被我看見了,她倒打一耙說是燒火丫頭偷喝的,我氣不過就把羊乳潑她臉上了。”
“奴婢自知有罪,請娘娘責罰。”
顧大嫂話到最後,埋首請罪。
陸挽君倒沒料到顧大嫂會請罪。
“娘娘,她說謊,她冤枉我,再給奴婢幾個膽子,也不敢偷喝您的羊乳。”
陸挽君還沒說什麼,傅二孃又捏著尖細嗓子哭著解釋。
“傅二孃你不要臉,敢做不敢當!”
雙方又吵起來。
“夠了,本宮已經知道你們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