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是趙臻臻堂兄,與沈昶也算是從小長大的交情。
沈昶說是約他喝酒,上樓後卻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半句不請他喝。
趙恆咂摸著沈昶估計是婚姻不順暢,他可不止聽過一次沈昶的妻子三番四次進宮告狀,進門的第三天還將照顧沈昶的婢女送進了掖庭。
嘖嘖嘖,可不是個簡單的婦人。
趙恆心裡想著,同情沈昶之餘不由得為他擔心。
有這麼個妻兒,日後還敢納妾嗎?
“你當初被逼強娶柳相女兒,現在快樂嗎?”
沈昶抬起頭,神情有些迷茫,問話的嗓音也泛著暗啞。
趙恆一噎,他沒料到沈昶提起這樁事,雖他如今和自家夫人情瑟和鳴,但婚事初期的確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也不算被逼,我一直對我夫人情根深種!”
趙恆逞強的話逗得沈昶忍不住發笑。
只是他那笑看起來悽悽慘慘,比哭好不了哪裡去。
“我和挽君青梅竹馬,她為何處處不信我?”
沈昶醉了,眼中滿是迷惘,出口的話聽起來如同小兒語。
這可不是堂堂攝政王該出口的話。
趙恆知道沈昶口中的挽君正是荀太后賜婚給他的新婚妻子,不過二人青梅竹馬,他一點兒也不知情。
且聽沈昶的意思,怎麼好像還是他自己單相思?
趙恆被這念頭嚇了嚇。
男人也愛八卦,趙恆想起自家後院的婦人常常提起沈昶滿是憧憬的神情,忍不住刺他:
“是不是她不愛你?”
趙恆思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
一個婦人不信任自己的丈夫,除了不愛他還能是什麼?
愛會使人愚昧。
陸挽君如此清醒,大抵不愛沈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