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三哥衝在最前,張清第二,兩人往廳中一站,齊聲喊:“顧盼兒呢?快請出來。”
老鴇汗,不得不強打精神上前應付:“諸位郎君來得不巧,盼兒還在休息。”
開玩笑,什麼人要見顧盼兒都能見著。顧盼兒有這麼不值錢嗎?
祝三哥轉頭,在人群人尋找程墨。
太奇葩了,上青/樓上得這麼氣勢如虹。接受現代教育的程墨捂臉,落在後面。
祝三哥找了半天,沒找到,由是大吼一聲:“五郎!”
一聲暴喝驟然響起,老鴇嚇了一跳,連退兩步,在****攙扶下才站穩。她大怒,道:“何人敢到松竹館喧譁?”
松竹館是妓/院沒錯,可也是有地位的妓/院,達官貴人、文人墨客來往無數,哪能由這些粗魯的混蛋胡來?
祝三哥以前也來過鬆竹館,只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老鴇心驚膽戰之下,沒認出他。見老鴇給臉色看,祝三哥不高興了,道:“還不快叫你家的姑娘過來陪酒?顧盼兒呢?叫她出來好好陪老子喝酒。”
“哈哈哈!”老鴇冷笑,道:“哪裡來的強盜,也敢到松竹館撒野?”
她一眼掃過去,有些人身著鎧甲,有些人身著長袍,就是沒一個做文士打扮的。這些人,全是兵流子嘛。這樣的人,也敢來松竹館,當松竹館是什麼了。
張清不高興了,道:“我們是強盜,也強過你一個老鴇。裝什麼裝?快叫姑娘們過來陪酒。”
不過是賣笑的行當,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他們才是真正的大爺好不好。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張清說話太直,老鴇臉上掛不住,一張粉塗得厚厚的臉熱得發燙。來的人太多,護院****沒有打贏的把握,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她胸脯起伏兩下,道:“松竹館的規矩,以文取勝。諸位郎君若是詩文能入得盼兒姑娘法眼,盼兒姑娘自然會出來與諸位相見。”
你們要會寫詩才有鬼了呢。
祝三哥和張清對望一眼,都有些喪氣,道:“又來這句。”
顧盼兒就是這點可惡,詩有什麼好的,不頂吃不頂穿,哪有銀子實在。
張清擠開同僚走了出來,一路尋找:“五哥,你在哪?”直走到松竹館的大門口,才看到程墨靠在大門上,眼望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得入神。
“五哥快來,祝三哥頂不住了。”張清拉起程墨就走。祝三哥一向好色,是京城眾妓/院的常客,連他都頂不住了,可見老鴇有多難搞啦。
程墨被拉著腳不點地來到廳中。
老鴇見來一個俊俏少年,唇邊的譏諷更濃。都說****無情,戲子無義,松竹館的姑娘會對長得俊的恩公另眼相看才怪。
祝三哥尷尬中,又被這該死的老鴇一句話逼到絕路。真惹惱了他,花銀子請落魄書生寫兩首詩羞辱這老鴇一番,撕了她的嘴,看她還能張揚不。
“五郎,這不著調的媽媽說要寫詩。”看到程墨走來,他忙道。
說好把松竹館包了的,金主在這裡,顧盼兒敢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