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微微一笑,道:“只怕上官華會挾仇怨報復,十二郎回府,還是跟令尊說說,提前防備的好。”
現在張清牢牢拉滿仇恨值,程墨反而安全。至於上官華會不會找人查他,會不會找他麻煩,那是以後的事,起碼有兩三天緩衝。兩三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了。
張清立即坐不住了,道:“我現在就去。”
程墨把兩張銀票遞過去,道:“這個還你。過些天我送你兩把官帽椅坐著玩吧。”
張清已起身,見遞來的是他付官帽椅定金的那兩張銀票,不由一怔,道:“這是做什麼?”
程墨朝四下看看,酒樓靜悄悄的,只有他們這一席,沒有第三人。他還是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這官帽椅的圖紙是我畫出來的,也是我讓人制作的。有你帶頭,開門紅了,我已經感激不盡啦,怎麼能讓你破費?”
張清定了十張官帽椅時,程墨就想悄悄告訴他了。兩人是朋友兼同僚,不好瞞他。他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因為他,羅安可是實實在在定了一百張官帽椅啊,隨著兩人大出血,帶動很多人付定金。
吳朝風氣還是很純樸的,誰答應下的事反悔了,一定會被唾沫淹死,何況是付了定金?
張清真的怔住了,呆呆看了程墨半晌,不敢置信地道:“你的?”
那是一個劃時代的新產業啊,它將帶來滾滾財源。現在程墨說他是這個產業的帶頭人,讓張清怎麼相信?
“五郎,你開玩笑吧?”他結結巴巴道。
程墨早猜到他不相信,也不解釋,道:“你要多少張自用,我送你。”
看程墨說得煞有介事,張清遲疑道:“真是你的?”
程墨點頭。
憑張清第一個站出來掏腰包的舉動,就算送他幾張官帽椅也沒什麼。
張清半信半疑,天人交知半天,艱難地道:“那怎麼成,你的店鋪剛剛起步,哪能讓你破費。我不僅要自己用,還要送人呢。”
他打算所有親戚朋友都送幾張,要不然也不會一口氣定下一百一十張。雖然有羅安激他的因素在裡面,可他要不想定,羅安又能拿他怎麼樣?
程墨笑道:“我哪有店鋪?要有店鋪,怎麼會擺在西市門口?”
在西市門口設攤,他可是付了巨資的,而且只能擺一天。
西市的店鋪可不是有錢就能拿到的。張清醒悟,拍胸脯道:“這個容易,我幫你留意一下。”
安國公府在西市也有店鋪。
程墨笑道:“你可不能把你家的物業轉給我。”
張清被他說破心事,哈哈大笑,道:“不會不會。”
他打定主意,先回府把得罪上官華的事告訴父親,再去找武空,商量怎麼幫程墨弄到一間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