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中撿的條命的小魚。”李靖一拍巴掌,讚道,“貼切、恰當、精妙!讓晚生後輩不得不佩服前輩的眼光高遠智慧通透!”
呂清廣嘿嘿一笑,並沒有責怪李靖拍馬。
這一管果汁營養劑基本上都喂進了小嬰兒的嘴裡,吃完之後,他看了看呂清廣和李靖似乎很不滿,還要哭嚎,但顯然太小了,沒那麼好的精氣神,無奈,只能先閉眼睡覺去了。
李靖將小嬰兒的襁褓完全解開,給小嬰兒擦拭了一下,卻發現這嬰兒的左腳小指頭沒了,傷口還未結痂,血倒是沒有再流了。
“奇怪,怎麼斷了一個腳指頭?”李靖細看,臉色更加古怪。“是咬掉的。”
“魚還是王?”呂清廣沒走腦子,剛說完就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從江面上抱起來的時候,襁褓是完好無損的,只是打溼了而已,並沒有殘破,所以不該是在江面上被咬掉的。甚至可以肯定,不是在裹了這次襁褓之後被咬掉的,要不然,被咬下來的腳指頭就該在襁褓裡,要不然襁褓就該被撕破。”
慈悲大妖王用靈識束傳訊:“是人咬的。”
稍晚了一點兒,李靖也彙報道:“前輩,我細細檢視了傷口,似乎應該是人咬掉的。”說著,李靖將入睡的嬰兒抱到呂清廣面前,將傷口給呂清廣看過,然後用自己的汗衫將小嬰兒裹好,不過,李靖裹襁褓的技術顯然是不過關的,而呂清廣也沒練過,只能將就了。
“前輩,您看這個。”將小嬰兒裹了起來之後,李靖從小嬰兒原先裹的襁褓棉布——應該也是一件汗衫,似乎是女人的汗衫中找出一頁紙來,晃眼一看,是血書,立刻遞給了呂清廣。
紙不大,字也不多,上面寫著:“父姓陳名萼,表字光蕊,新科狀元,母陳殷氏滿堂,往江州途中遇賊,其父被沉屍江中,其母被擄,賊人冒充其父,往江州赴任,故將孩兒放入江中,望善人收養。”
看了這封血書,呂清廣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真是被雷得不輕。
呂清廣將血書遞還給李靖。
李靖將血書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然後收起來,把打溼了襁褓抖開,見果然是一件女人的汗衫,將水擰乾,掛到樹枝上吹乾。
“前輩,您看這個事該如何處置呢?”李靖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請呂清廣指示。
呂清廣立刻推了回去:“你覺得該怎麼處置呢?”
李靖趕緊又推回來:“您是前輩,您來拿主意,我李靖自然全憑前輩差遣。”
“不用這樣客氣推讓,沒有必要。”呂清廣擺擺手,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對李靖的態度卻是非常滿意的。只是他對這裡的江湖並不瞭解,不知道按照這裡的規矩該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