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陰笑著瞟了呂清廣一眼後,將手中竹篾放置於地上,用手指甲在竹篾上畫了一根線。那姜子牙的小拇指指甲又尖又長,好似獸爪獠牙,在竹篾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竹篾在地上,是地的一部分,畫地為牢,線在地上也在竹篾上,可終歸是在竹篾上。”說著,姜子牙將竹篾從地上拿起來,兩手各執一端,稍微用力,將竹篾彎成了一個圈兒。
小童立刻上前,用麻繩將兩端重合之處捆上。
姜子牙仰頭召喚:“武吉何在?”
武吉今天是一路隨行跟著文王過來的,就在一旁,只是聽議論他的命案,猜不準自己結局如何,正在一旁忐忑不安,不敢遠離也不敢往前面湊。聽到姜子牙叫,立刻答應一聲,硬著頭皮走了過來,跪倒在文王面前。
姜子牙起身,來到武吉身旁,將竹篾做成的圈兒套在他的身上,然後對文王道:“畫地為牢和豎木為吏此刻都作用在了武吉的身上,他犯的本就不是死罪,現在以此法囚禁,以便其隨軍操練,待日後征戰有功,再將功折罪。”
“此法甚妙!”散宜生擊掌讚歎,“飛熊之號不虛,果非常人之能!”
文王也樂意借坡下驢,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起身就走。他一分鐘不願意再待下去了,雖然圪蹴著說話真的不腰疼,但話不投機呀!
武吉趕緊叩頭謝恩,然後起身,想跟著大家一起走,可他一站起來,那竹篾做的圈兒就從胸口落到腰腹,舉步間就落到了屁股上,才走兩步就到了大腿了,他趕緊伸手抓住,怕竹篾圈兒落地。
那小童早已經手腳便捷地另外做了一個圈兒,跑到一邊兒,將圈兒套在自己的腰間,扭腰甩胯,那圈兒就在他腰上環繞舞動,隨便他怎麼走都不會下落。
武吉知道這是在指點自己如何行走,有樣學樣,跟著去做。
可是,應了那句話,看人挑擔不費力自己挑擔壓彎腰,看著別人做跟自己也做到之間差距何等懸殊,武吉之間那裡學得會呢。又要扭腰又要甩胯還得往前走,走的速度還得跟旁邊人一致,而圈兒又是不聽調遣的,稍微力道不合適就立馬向下掉落。而且甩起來頗佔據空間,很不合適佇列行進,圈兒總是碰到周邊的人。
沒辦法,武吉只能放棄那妖嬈地動作,採取笨辦法,用手提著。走了一陣後,自己想到了點子,用腰帶將圈兒給捆上,這樣就解放了雙手,走起來也沒有妨礙了。
呂清廣看到小童的動作,立刻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在玩兒呼啦圈兒嗎?!立馬就確定,這個小童肯定也是穿越過來的,只是不知道是魂穿還是快穿或者別的什麼穿。而正在這時,從武吉的腰間,那竹篾圈兒之上傳出一陣陣極其隱秘而又強大無匹的波動,讓呂清廣頓時就驚呆了。
卻說姜子牙等人,看呂清廣木訥地蹲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是被打擊到了,誰也沒有理會這個讓大家敗興的傢伙,乘輿的乘輿、騎馬的騎馬、走路的甩動自己兩條腿,不一會兒,隊伍就消失在遠方了。
呂清廣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股波動之中,要不是他的靈識束感知力超絕,是沒有可能感知到這股波動的,連慈悲大妖王都絲毫沒有察覺,可見其隱秘性之高妙。靈識束順著波動伸展,瞬間穿越無限時空,隱約感覺到是一個舞臺之上,有螟蛉扮做高官模樣,咿咿呀呀唱腔婉轉,只是呂清廣卻欣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