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初陽攜著晨輝灑入這荒廢殘破的老廟。
“啞巴，快醒醒，你看這是啥啊？”
許殃用力推了把還在睡夢中的柳辰，看著身側不遠處地上，文字鋪寫的密密麻麻，大聲嚷嚷道。
“別吵了，讓我再睡會”
見柳辰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許殃略微覺得有些奇怪，平日這小子天還沒亮就醒了，如今都早就日上杆頭了，卻還在這埋頭睡著。
搖了搖頭，不再管蜷縮在地上熟睡的柳辰，許殃開始辨認起地上的文字。
這些字元單獨拿出皆平常易懂，但組成一段段文句後，讓其越看越摸不著頭腦。其中似蘊含了大量玄奧，思維流轉間，越發覺得世間通透，靈魂舒緩。
片刻後，大笑聲劃破了此地的寧靜。
“啞巴，你許哥我一定是心誠感動了此間的神明，在夜裡顯化了這篇章訣。看了幾眼就讓我心神通透，這一定是絕頂的啟靈訣！”
看著那被大笑吵醒的柳辰，許殃面色中蘊藏的喜悅難掩，轉身向著破廟中掉了金漆的不知名殘破神像磕上幾個響頭。
柳辰見此，也不禁麵皮抽動。看著斷臂神像，心中暗自腹誹，這神像的雙手正是被二人在幾月前卸下當了枕頭。
也不知當時爬在殘破神像身上，高喊著蒼天無眼的許殃，是否想過今日自己的這番荒唐舉動？
“咳咳，這是我昨晚寫的”
柳辰忍住想笑的衝動，一臉古怪的看向正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許殃。後者聞言本欲繼續往下磕去的腦袋頓時停住，身軀有些僵硬。
“怪不得你總說我手上的那些是假的，原來自己就有真的啊！你在哪得到的這篇啟靈訣，為啥原來不自己修煉啊？”好半晌回過神的許殃尷尬又好奇的問道。
柳辰臉上閃過一抹回憶之色，隨及好似想起什麼，又露出一絲落寞。手微微握緊，嘴微微開合，卻什麼也沒說出。
許殃從小就善於識人眼色，見此也不再詢問，而是岔開了話題。
“啞巴你餓不餓，時間不早了，街上應該也熱鬧起來了。我們找個水塘洗把臉，去討要點吃食，快點”
……
一日很快過去，柔和的月光再次灑向大地。柳辰二人運氣不錯，討要的食物足夠兩日不再餓著肚子。
甚至在日落西沉之前，二人還有閒工夫跑到城門一角，看了眼貼在城門上那靈溪派選拔新弟子的告示。
回到這熟悉的破廟，草草吃了些殘羹冷飯，許殃便緊緊盯著地上那篇啟靈訣，開始記背起來。
柳辰見他如此急切，搖了搖頭“你這樣學，一輩子都不可能踏入修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