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域的某處高空之上,一座閣樓正隱藏在雲層之間漂浮著。這座閣樓通體呈現淡金之色,雕樑畫棟,顯得極為奢華。而這閣樓之中,每一間房都隱隱有人影攢動。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閣樓中滿是身穿統一服飾的男男女女,正在忙裡忙外做著各自的事情。
這些男男女女個個都是面無表情,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利落乾淨。這些人中,有端茶倒水,打掃閣樓的,也有負責種植修剪靈花靈草的,還有一部分則是不停地在製作著各式各樣的符籙法器,符籙從低階到中階不等。
唯一令人注意的是,這些男男女女都儘量不會靠近位於閣樓最深處的一間密室。此時,這間飛天閣樓最深處的密室當中,正有兩個人影盤坐在一片混沌的煙霧之中。此二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攝人心神的恐怖威壓,居然都是元嬰級別的存在。
突然,靠在右邊的那個人影冷不丁開口了:“早聞千機道友機關之術非比尋常,今日一見這飛金閣,才知道百萬不如一見。在下實在是佩服啊。”。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聲音聽上去不大的男子。話語中,對身邊之人無比客氣。
“哈哈哈哈,老夫這些手段在繼承了當代幻音門玄音尊者稱號的道友面前,可不敢自稱玄妙。倒是讓玄音道友見笑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回應了先前男子的言語。
這密室之中的兩人,竟似乎不是同屬一個勢力的,也不知此時為何會聚在一起。但看他二人相互吹捧客套,很顯然,此時這兩名修士的關係至少在明面上是不差的。
老者的聲音落地,二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還沒等二人笑上兩聲,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便讓二人同時停止了笑聲。
此時,只見一團綠火突然在二人的虛影身前浮現而出,一陣旋轉之下,化作了一朵綠色火蓮,懸停在了二人身前。
“是紫雲那小子的萬里符。難不成芒碭山之行果真發現了什麼不成?不對,我記得紫雲那小子是留守那些凡人的大軍中的。芒碭山之行若是有訊息,也不會是由他動用每個金丹修士就只有一張的萬里符來通知。難不成是與那小國的戰局發生了什麼意外?”見到綠色火蓮浮現,老者有些驚疑地自言自語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二人一探便知。”年輕的男子沈崖如此提醒道。
說罷,兩道人影身上皆是分裂出了一個光團,一卷之下便沒入了火蓮之中。很快,兩道人影都探查清楚了萬里符中的訊息。兩名神秘莫測的存在竟是同時驚撥出聲。
“什麼?金花、蒼松還有苦月都被滅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那南趙國不應該存在元嬰修士的啊。”蒼老的聲音語氣暴怒,不敢置信地如此說道。
在老者話音傳出的瞬間,整座飛天的金色閣樓就像是感應到了老者的情緒一樣,一陣靈氣波動盪漾而開。更為詭異的是,閣樓密室外的那些男男女女竟是在同一時間一起停止了動作,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配上這些人面無表情的臉,顯得詭異萬分。一下子,原本熱鬧的飛金閣,變得鬼氣森森,其中活靈活現的那些男女一下子變得和人偶蠟像一般。尋常之人若是身處其中,定會被這一幕嚇一大跳。
與密室外的突然寂靜不同,密室之中的二人卻是沒有了先前的鎮定。
“連何秋兒那丫頭也一起被滅了。那派出去的五人,豈不是隻有藍丫頭還活著。她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用萬里符彙報情況?難不成也遭遇了什麼意外,危在旦夕不成?”年輕男子的聲音自言自語了起來。顯然對還存活的那一個金丹修士沒有通知他感到疑惑。
“道友,你幻音門派出的兩名弟子隕落了一個,我神機殿天宗一脈可是一下子隕落了三名金丹晚輩啊。那苦月小子,可是百年來最有可能進階金丹後期,衝擊我等元嬰境界的弟子。更是老夫那坐化的師兄唯一的血脈啊。究竟是什麼人出手殺了他們?老夫這就親自去一趟南趙小國,將此人揪出來,並把那南趙夷為平地!”蒼老的聲音暴怒地喊道。顯然對隕落了三名金丹弟子,對他這一脈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