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重獲自由,雖然各自都消耗巨大,但他們相信,只要群起攻之,還是能夠滅殺蔣天風的。
怒氣湧上心頭,剛一擺脫束縛,就有人要衝殺上去,攻擊蔣天風。
沒有人聽到,人群中有一個聲音低喃著:“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說話之人,正是沈崖,他從被鎖鏈捆縛到被放開,都是氣定神閒,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他一把拉住了準備同幾人一起攻殺而去的溫妙月,再帶著趙離一起,退到了後方,冷眼看著前方發生的一切。
“小心!”沈崖看著前方的戰局,忽然眉頭微蹙,沒頭沒尾地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可惜,沈崖的勸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衝在最前方的胡遠山和林莫聲以及三才真人,皆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直直擊到了面門上。幾人毫無徵兆就被拍飛了數丈,甚至連攻擊都沒有看清楚。
沈崖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接住了倒飛的嚴清河,又是身形微微一動,眨眼工夫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將嚴清河拖到了戰團的外圍。
嚴清河本就在先前的一戰中身負重傷,此時更是被莫名的擊到,已經是神志不清,幾近昏厥。沈崖悄然輸入一股靈氣,為老者治療。隨後又掏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送入了老者的嘴裡。瞬間,老者恢復了些許清明,雖然已經不能再戰,但總算抑制住了傷勢。
整個過程,從幾人脫困,到反被擊傷,再到沈崖以幾乎瞬移的速度救下嚴清河為其治療。只發生在電火石花之間。除了與沈崖站在一起的溫妙月和趙離,以及被救下的嚴清河外,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
大多數人,都在死死盯著蔣天風那裡的情況。
沈崖之所以會救下嚴清河,是為了報答嚴清河之前借其金剛符,擋住了屍麒麟一擊的恩情。此時,再看另外兩個被無形巨力拍飛的築基修士,此二人雖然沒有昏死過去,卻是在另一旁連連咳血,傷勢不輕。
這樣的情況,讓眾人駭然。他們這麼多人,竟是都沒能一擊拿下蔣天風,反倒傷了幾人。也不知蔣天風究竟用了何種手段。
“哈哈哈哈,愚蠢,像剛剛那樣安安靜靜地受死,不是很好嗎。偏要耍些小聰明,真是蠢的可憐。你們以為,我大大方方將法陣交於你們佈置,會一點後手都不留?我真是太失望了,沒想到會和你們這樣一群蠢貨,處了這麼久。”蔣天風見到一擊得手,大喜道。
眾人見此情形,都不由地一呆。但事已至此,也不管不了許多了,今日不是蔣天風死就是他們所有人死。
此時場中,除了歐陽烈外,明面上只有姬輕影能夠與蔣天風一戰。她是先前滅殺屍麒麟時,受傷最輕的一個。嚴清河不能再戰,崀山五友廢了兩人,那種召喚魔神虛影的法門無法施展。場中唯有姬輕影和歐陽烈有金丹修為。這兩人此時,儼然成為了眾人的希望。
姬輕影祭出銀花,正欲攻擊,耳畔卻響起了一個聲音“快退。”。
女子一愣,但馬上察覺到這是沈崖的傳音。此時的她,對沈崖早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在分辨出沈崖聲音的瞬間,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個身位。
就在她剛剛退後的瞬間,原先所站位置的地上,驀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女子心中一寒,若是晚上半分,她就要被這無形的一擊,打成重傷。
她回頭看向躲在一邊冷冷觀察局勢的沈崖,沈崖也看向她,眼神中似乎在告誡她不要貿然出手。
“我們的腳下,還有另一個法陣。”沈崖忽然低聲自語了這樣一句話。
唯有在他身邊的溫妙月、趙離、嚴清河聽到了。他們無法理解,此地怎麼可能還有另一套法陣。蔣天風根本沒有時間佈置其他的法陣。
“莫非我們中還有蔣天風的幫手?”趙離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脫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