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並就不同了,他本就是長生宗的代表,晚些時間就要在此與其他人一起聽取規則。所以毫無阻礙便進入了場內。
剛一走進競技場內,就讓金並吃了一驚。
巨大的平地被一圈看臺包圍。看臺數量能容納數千人之眾。此時的金並也就身處於這看臺的一角。被環形看臺圍住的平地之上有一方石臺高高聳立。很快,金並就確認了,持續數日的爭鬥將會在那正中間的石臺上進行。
看到內部的景象,金並暗自咋舌,原本他以為這雲煥宗勢力衰退,可雲煥宗竟還是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能平地造起了如此龐然大物,這讓金並不得不重新評估一下雲煥宗現如今的實力。
他安排埋伏在山下的有接近百人之眾的長生宗弟子,本想著萬一發生異變可以渾水摸魚不至於丟掉先機,如今看來還需好好籌謀一下了。
生性狡猾多疑的金並趁著場內沒有其他人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此處,確定沒有陷阱和能夠容納殺手的位置才安下了心來。
別看他只是檢查了一遍,花費的時間卻著實不少,這一下子幾個時辰就過去了。堂堂六大門派的宗主,如今一人費力確實也是難為他了。
就在此時,金並瞧見了入口處悠然走進一人。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預計祭天儀式的時間也慢慢逼近,有人陸續來到並不是稀奇。可就在金並看見那人的一瞬間,眼中的驚疑閃現了出來。
那走進會場之人一席青衫,看面容頗為年輕,俊逸非凡的外表在競技場外已經引起了一波女俠的騷動。此人正是沈崖。
金並可是長生宗的宗主,對於曾經同一州郡內的宿敵玄劍門的後輩他也見過幾眼。這沈崖就是他見過的玄劍門晚輩中的一個,何況沈崖的外表如此突出,讓人見之難忘。金並又豈會認錯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這玄劍門的漏網之魚竟然主動出現。金並看著悠然走入的沈崖得意地想到。
忽然,他又臉色一變想到,這祭天儀式不是隻有有資格參加尋仙大會的宗門或者某些聯手的遊俠勢力才能前來嗎?怎麼這小子也進的來,難道他已經拜入了雲煥宗門下?
猛然,金並身體一扭,整個人就輕盈躍起,隔著十數丈的距離,他竟一下子就來到了沈崖的面前,擋住了沈崖的去路。
“慢著,沈賢侄留步。可還記得我嗎?”金並臉上顯出了熱情的笑容。
“原來是金宗主。”
“哈哈,就是我。沈賢侄,這些年過的可好?”
“承蒙長生宗關照,沈某過的還行。金宗主可有什麼事情嗎?”
“欸,沈賢侄莫要如此冷淡。金某不過也是見到故人之後,前來打個招呼。沒有什麼別的惡意。”
“原來如此。”沈崖冷漠的回答道。這其實大大超過了金並的心理預期。
在金並的心裡,他突然出現在沈崖面前,此子本該只有兩種反應,不是對其懼怕無比就是恨之入骨。可是這沈崖卻平靜異常,似乎玄劍門與長生宗的恩恩怨怨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賢侄理解就好。金某想問一下,賢侄來此是參加尋仙大會的嗎?你莫不是加入了雲煥宗?”
“金宗主說笑了,沈某參加尋仙大會自是不假。可我怎能加入雲煥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