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保證雨露均霑,不會虧待了諸位女俠。
不過,其他那些雜魚就不配住在這個別院了。他們要是也配,豈不是讓狗彘佔了人屋。”沈崖這話難聽至極,說話時還刻意放大了聲音,好像就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一樣。
他嘴裡的雜魚狗彘說的就是那孤鴻院的男弟子。當然,說話時不變的始終是那冷漠平靜的樣子。
這幅場面顯得極其怪異。
眼見事情就要鬧大,徐遠俠臉上露出了愁容。沒想到這沈大哥比我還會來事。
難道說那孤鴻院和沈大哥的玄劍門有什麼過節?看樣子也不像啊。正在徐遠俠胡思亂想的時候,忍耐已久的女子動手了。
“無恥登徒子,看劍!”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這一次,李菀卿徹底沒有了氣定神閒的姿態。她滿臉漲紅,不知道是被那混賬話害的還是氣紅的。
她一聲怒叱,抽出了細劍。一道身影如風般直直掠向了沈崖......
門外,領頭的白麵男子,那張煞白的臉此時已經活生生地氣出了血色。不論男女弟子都聽見了方才那句話。
不過一會兒,孤鴻院的眾人都是抄出了兵器,忍無可忍的他們,這一次沒有李師叔的勸阻,便意圖直接衝進院子去教訓那口出狂言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了。一道白色的纖細身影直直撞開半掩著的大門向孤鴻院諸弟子撞去。
那道身影在即將接觸到孤鴻院的一名男弟子時,突然落到了地上,搖晃了幾下後才站穩。
“師叔祖,您沒事吧?”一名女弟子最快看清了那人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進去才不久的師叔祖李菀卿。
“師叔,您受傷了嗎?”緊接著,白麵男子才幾步走到了李菀卿身邊,一臉關切的問道。那男子剛剛被沈崖大喊的話氣的面色漲紅,現在又一副關切的模樣,加上他原本煞白的面孔,看上去像極了一個伶人。
面色難看的李菀卿沒有回應他們的問詢,只是在反覆調動體內的真氣,執行數個周天過後才能勉強恢復常態。
李菀卿絕美的面龐恢復了平靜,嘴角殷紅的血痕卻依舊清晰可見。
此時已經有數名孤鴻院弟子反映了過來。他們看著心目中如仙女一般的師叔祖被人擊飛出了院子,心裡既惶恐又憤怒。
已經有幾個血氣方剛的男弟子,拔出了佩劍,就算裡面的人武功高強,但他們人多勢眾怕他做甚。今日孤鴻院如此受辱,怎麼能輕易善罷甘休。抱著這樣的念頭,幾名年輕弟子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院門。
就在這個時候,恢復過氣息的李菀卿再一次出言阻止了他們。
“不可!誰都不允許繼續鬧事。”李菀卿這一次的出言明顯急促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內傷還是因為她在害怕什麼。
“師叔,這事不能善罷甘休!”白麵男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住口。所有人收起兵器,離開此處。違令者,逐出師門。”女子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下了一道眾人不敢違抗的命令。
說完這話後,這位年輕的女師叔祖就不再對弟子們說些什麼了。她只是愣愣地望著那扇被她自己撞開的大門。
院門裡隔著一道屏風,那兩人又正好身處視線的死角,她該是看不清裡面那兩個男子的身影的。
隔了良久,她才收回視線。對著二十多名孤鴻院弟子說了一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