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才是魔女的道侶的真實姿態？”人們很快便想通了什麼。
循著望來的視線，徐鈺抬頭看了一眼，那深邃的眸光，讓人眼睛刺痛，忍不住要流下眼淚來。
人們紛紛挪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再對視，生怕把自己的眼睛給弄瞎了。
這哪裡是人的目光，像是兩輪熾熱的天陽，強光可以亮瞎人的眼睛，連對視都做不到。
“去吧，年輕人之間多多交流，”魔女對兩女說道，有些老氣橫秋的味道。
其實她自己也沒多大，和在場的年輕人都是同一輩。
火靈兒與清漪知道，魔女其實還是那個魔女，心智如妖，古靈精怪，只是故意在她們面前表現得老成罷了。
兩女也不戳破，轉身走開了。
“她們都把你看透了，”徐鈺微微一笑。
魔女無所謂地笑了笑，“這說明我不適合扮演老前輩。”
兩人來到一座靈山上，在一處涼亭裡坐下，欣賞水天一色的碧落湖美景，風景獨好。
陸陸續續，有身份不凡的年輕弟子來到此處，聲勢浩大，一架架戰車橫空駛來，用強大的蠻獸拉車，想不注意都難。
“小鈺，你對禁怎麼看？”魔女看著眼前碧藍的湖面，慵懶地問道。
徐鈺很平靜地開口，“所謂的禁區，都只是一個笑話，能真正被稱為禁區的地方，寥寥無幾。”
“而真正的禁區，也只是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虎狼，一旦天地大變，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天地大變嘛，”魔女撩了一下耳邊的長髮，目光幽幽。
雖說這一紀元正在走向結束，天地大變的時代遲早要到來，加上還未爆發的黑暗，九天十地的生靈恐怕要度過一場劫難。
若是黑暗襲來還好說，以她與徐鈺的手段，自能應付。
但這天地大變，走向末法時代，斷絕生靈踏足仙道的希望，還要削減生靈的壽命，以此來修復有缺的大道，進入新的時代。
每一個紀元都是如此，輪迴交替，紀元之末都是最艱難的時候，萬靈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