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錢的時候,也真的很兇。
週末,在給鴨哥打掃房間的時候,夏枳發現床頭櫃的日曆本上畫著一個醒目的紅圈,正是今天。
回想起她曾詢問過鴨哥的星座,難不成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夏枳忍不住搖搖頭,生日當天還要忙著接客,可真敬業。她要是再不有點表示,那就真的和老闆一樣,活成周扒皮了。
顧域掃完墓,已經是傍晚時分。他獨自一人在墓園外踱步,看著漫山遍野的野花,腦海裡浮現出年幼時和大哥在一起的點滴片段。
如果他當年沒有那麼任性,如果當初大哥沒有出來找他,或許事情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然而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果。
大哥是他這一輩子都難以撫平的傷痛,他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才不顧大嫂和母親的反對,把景喆送到GY在江城的子公司去歷練。
天色漸黑,蘇伯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顧域只是簡短的回了條簡訊,“不去了。”
他害怕回到老宅,不知該如何面對父母,也不知道該如何度過這本該喜悅卻又充斥著悲傷的一天。
十年來,都是如此。
手機鈴聲響起,顧域下意識的想要結束通話,看到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豬”時,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了接聽。
夏枳歡愉的聲音立馬跳了出來,“鴨哥,還在忙嗎?有沒有打擾到你和富婆的春宵一刻呀?”
“有話就說。”顧域開啟車門,準備回別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