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截教的人來了!”
某一剎,其中一大漢猛然抬頭,神情緊張而驚懼。
自開天至今,萬載歲月,截教的名聲早已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
止小兒夜哭自不至於,卻也足以讓任何道化之人為之警惕。
這位龍君卻似是例外,聽得此言也無甚情緒變化,依然傳講著諸般經義。
草堂之外,陸青亭突然止步,且攔住了啟道光,後者眉頭微皺,卻也停下了腳步。
“傳經授道之人,無論人龍妖,無論當世還是諸劫道化,皆不可擾之。”
陸青亭駐足草堂之外,雖一步之遙,他卻也並未去聽其中講解的經義。
這一站,便是半日之久,直至月上中天時,一眾聽講的大漢方才不甘的退去,離開之前,無不冷冷掃過截教眾人。
“劫起劫滅,不知多少東西被歲月掩埋,老夫有幸來到此間,當留下些微痕跡,哪怕,微不足道。”
草堂之中,那面如黑鐵的龍君緩緩站起,向著陸青亭微微一禮:
“多謝閣下容我半日……”
“龍君不必多禮,也不必驚慌。我等此次前來,雖是奉教主之名請您前去天海,卻並未想過與您為敵。”
陸青亭回了一禮,那龍君卻是不置可否。
“若老夫不去呢?”
“龍君若是不去,我等自是去下一處宴請其他前輩。”
陸青亭回答:
“我截教並不敵視諸位道化之人,教主數次出手,也是因為那些位率先出手罷了……”
“是嗎?”
那龍君面色轉冷:
“若無你家教主一次次威懾刺激,那些位道友又何必鋌而走險,明知兇險而出手?”
陸青亭沉默了一瞬,啟道光不禁挑眉,但他不及出手,這位龍君卻是話鋒一轉:
“天海,老夫自然是要去的,但卻不是應你家教主,而是萬壽道人之邀!”
“如此,再好不過。”
陸青亭自無意見,啟道光雖顯不悅,卻也沒有開口。
“卻不知諸位請了多少人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