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
諦聽很想反駁,卻也只得預設,事實上,若非此路太過難走,他也不會被人驅使無數年。
但……
“我只求一個機會,不成便死!”
面上的九色褪去,諦聽顯現陣容,其人相平平無奇,甚至有幾分呆板:
“十劫是終劫,註定要死,那為何不爭?!就好比你要御道三千,與天劫道……”
“你說的不錯……”
楊獄點點頭,表示讚許:
“如此,我便應下。他日你與那十輪爭道時,任何仙佛敢要插手,皆由我來應對!”
“多謝楊教主!”
聞言,諦聽方才躬身道謝,可再抬頭時,已是滿面狐疑:
“我怎麼覺得,你是本來就想助我,此次之事,只是個由頭?”
“或許是你想多了?”
楊獄一擺手,震散了那團九色光球,也警告諦聽不要再偷聽蓬萊島。
這才低下頭,取出那一封來自於萬壽山的鎏金請帖來。
“人參果會嗎?”
楊獄若有所思。
過去的三百餘年間,隨著諸般道化之身紛紛崛起,大道越顯動盪,諸界不寧,劫運從未有過的濃烈。
以至於,縱然身懷法眼者,也無法看穿那極盡繁雜的道韻,感知到那些道化之人的行蹤位置。
可這三百餘年間現世的道化之人,也已多達數百。
這些道化之人皆曾是冠絕一時一世乃至於一劫之人,稟賦跟腳遠不是尋常神佛可比,更有冥冥之中的道、運加持。
以至於短短三百餘年,成道者雖只那無聖道人一人,可成就八極,乃至於七元者,已不在少數。
萬壽道人,正是數年之前現世,初出世,就打傷三葬和尚,重開萬壽山,曾引起莫大的轟動。
只是……
“其言萬載後開那人參果會……”
楊獄思量著。
成道非全能,縱然是此時的他,有窺諸界之能,卻也不是無所不知。
至少,在極隱秘的事上,不如那些道化之人所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