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其念頭一動,就可催發出其人名動遠古的殺伐神通,「有情皆斬「。
楊獄不驚不亂,甚至伸出手去觸控那無形而有質的劍絲∶
」半個月都等過來了,真人也不介意多等一天吧?」
說話間,他前踏一步。
那無形的劍絲,也有生命一般繞過了他。
」力氣也比了,劍也比了,卻不知真人的酒量如何?」
「哈哈~~」
呂生撫掌而笑,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轉而走向道旁的酒樓∶
」你若斗酒還能勝過某家,那我這呂字,自此就倒過來寫!」
酒樓的燈火,亮了足足一夜。
整個酒窖裡數百壇上等美酒,被兩人一夜喝盡,最終,兩人不勝不敗,彼此也只有微醺而已。
「你這道人,頗合貧道脾性,可惜,此事著實應不得你,否則,你便是求什麼,貧道都能允你!」
酒後的呂道人,比之往常話更多,也顯出幾分豪邁之下的落寞∶
「人活世間,百般不易,若連身魂都要被人吞吃乾淨,這是何等的悲哀與憤慨?」
楊獄心中一嘆。
這半月以來,他並未閒著,除卻陪著老爺子與呂生之外,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蒐集,翻閱能夠觸及的書籍。
這些書籍,鮮少有很珍貴的,可從字裡行間,他也可窺見一些東西。
群神高居九霄,放牧天下,無論是天海,還是其他,絕無一塊,不是神魔牧場。
如呂生這樣的人,亦或者仙,著實太少……
「對了……」
眼見呂生酒入愁腸,楊獄頓時岔開了話題∶
「真人說,此事之外,什麼都能允我?那,你修持的功法……「
楊獄獅子大開口,本是想岔開話題,卻不想呂生仰面一笑,竟直接自袖中取出一卷古冊來∶
「酒不可,劍不可,餘者,無不可也!「
「真人?」
這倒讓楊獄有些無所適從了。
「偷學了你這麼多天武功,這下,倒給你找回去了。」
呂生搖晃著最後一罈酒,微醺的眼神看著窗外漸白的天空∶
「最後一罈酒了,喝完,你若不走,就只能以劍說話了!」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