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大權旁落者,皆無好下場,兵權旁落,更是亡國之相。
誠然,他也不得不承認秦厲虎乃是難得的猛將,可也不該如此放權才是……
「秦厲虎強則強矣,但他,還未成武聖,終歸不明白,那一線之差,意味著什麼。」
王牧之隨口回答:
「正如你也不明白,這所謂的天變意味著什麼……」
「哦?」
黎白虎似有不解:
「意味著什麼?」
「天變,不是幾場大風雪,而是對於舊有秩序的顛覆。」
跨行之間,王牧之的聲音仍是很平靜:
「一如戰爭,曾幾何時,戰爭打的不過是糧草,打的是人海,人多者為勝……」
「古來如此,未來,也是如此。」黎白虎打斷了他:
「任何時代,戰爭的本質,都不會改變。」
「塞外一戰後,你仍是如此想法?」
王牧之的反問,令黎白虎不由得一滯,塞外之戰,震動天下之根本。
不止是因為天狼覆滅,而是因為,覆滅了天狼的,從根本上來說,
是一個人!
「如今之西北,以何為根這幾十萬大軍?最大的馬場?礦場?新學?還是永珍山?秦厲虎?」
王牧之自問,自答:
「都不是!西北道如今似有鯨吞天下之勢,不再其他,只在他一人而已……」
「你問他,何該放權,但他……」
呼!
說話之間,兩人先後皆有所覺,望向雪空,極高處,似有蒼鷹振翅長鳴,
破風雪而來!
「何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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