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龍淵張氏,乃是太祖子孫,縱是戰死,亦不能向賊人低頭!
裕長纓,你給我們滾出來!”
小院之外,傳來一陣吵嚷,一群身著華貴的老者聯袂而來,與守護在外的龍淵衛發生了衝突,劍拔弩張。
張文安心頭一緊,眼見自家嫂子面無表情,頓時有些慌神:
“嫂子,讓我去!”
“你去,有用嗎?”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老王妃推門而出,而隨其現身,小院內外的吵嚷聲頓時低了下去。
冷冽肅殺的氣息,似乎比之寒冬更為殘酷,讓一眾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老王妃冷眼掃過一眾來勢洶洶的耆老,視線落在最前的黑衣老者身上:
“嗯,老身滾出來了,然後呢?張平祥,你意欲何為?”
執掌龍淵數十載,她在王府之內的聲望,自是無人可比,縱然是氣勢洶洶的一干耆老,也都被她一眼掃過,懾住了。
只有最前的黑衣老者,忍不住敲擊竹杖:
“裕長纓!不是老夫意欲何為,而是你意欲何為!我等聽聞你欲降於西北,可有此事?!”
“胡言亂語!”
張文安面色一沉,大聲駁斥:“此次宴請,不過是要與西北王締結友盟之邦,何來投降之說,你這老傢伙......”
張文安怒不可遏,還想說什麼,老王妃卻是抬手將他攔下。
“即便老身欲領龍淵降服西北,你又待如何?”
這句話,她的神情依然平靜,可小院內外的一眾人卻覺心頭寒氣直冒。
能以一女流之身執掌龍淵數十年,裕長纓當年,也是滿手血腥,張氏耆老,她也不是沒殺過!
“你要動
手?”
張平祥麵皮一抖,聲音變得高亢:
“你縱是將老夫打殺在此,老夫仍是這句話!只有戰死的張家人,沒有從賊的太祖子孫!”
“不錯!我等寧死不降賊!”
“太祖千古,大明千古!我龍淵一脈,誓死為太祖守節,死也不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