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弱數十年,又經內亂、異族入侵等等大事,龍淵王府的勢力可謂跌至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龍淵衛直至如今也只剩了兩大統領,於方舟就是其中之一,此刻見得他的屍體,老婦人只覺眼前一黑,氣血上湧:
“是誰?!”
“不,不知......”
一眾龍淵衛齊刷刷的跪倒在地,臉上有著悲憤與淚水:
“我等出城尋覓郡主,途徑龍淵河之時,於統領突然打碎冰面,跳進河中,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他就......”
那龍淵衛臉色悲慼,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
“他的血仍在沸騰,卻無外傷,也無與人打鬥的痕跡,更像是,被自己的血液燒死的......”
這時,張文安站起身來,老臉陰沉如水,顯然也是怒極:“這不是武功,而是道術,或者神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竹杖幾乎被捏碎,老王妃氣的發抖,但還是努力壓抑住自己,冷靜詢問那龍淵衛:
“於統領被殺之時,河面之下可有打鬥的痕跡?可有發現郡主的蹤跡?”
“不,不曾。”
那龍淵衛澀聲道:
“於統領破冰之時,倒似是有所發現,不知是不是發現了郡主......”
“將於統領的屍身送回家中......”
老王妃點點頭,極力剋制著自己,讓人將於方舟的屍身帶走,又遣人去請府內的兩大供奉與南山霸。
自己則轉身離開,去了一趟密室,很快,轉身而來,面色難看的帶著一眾人出城。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幾百丈寬的龍淵河早已結了厚厚的冰,一行人來至於方舟破冰之處,此間,距離'龍王廟'只不過三十餘丈。
“你們,真個什麼都沒看到?”
渾身煞氣翻湧,南山霸臉色十分之冷,在他的注視下,兩個廟祝戰戰兢兢。
“回,回大人,那位大人來尋郡主,可郡主這兩年幾乎沒有來過廟裡......”
輕捏眉心,千里鎖魂失敗,老王妃壓著心中的怒火與擔憂,問:“這幾日,或者更久一些,可曾發現什麼可疑之輩?”
“沒,沒......”
那廟祝本來在搖頭,可另一個廟祝倒是想起來了什麼:
“說起可疑之人,這兩年,倒有幾個香客,出手十分大方,不但為龍王爺塑了金身,還大手筆購買了上等焚香,讓我等點燃,日夜不熄......”
“嗯?”
聽到此處,老王妃的眉頭頓時就是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