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這王府好似篩子,差點被人摸進秘庫,也無人阻攔……”
冷硬的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不等回應,這老道已轉身離去。
最初被擒的雲泥道人,是寧死不降,他的改變,從楊獄自定陽城歸來開始。
符水觀歷代都以封禁大衍山為己任,這最初是張元燭的死命,後來,卻是彼此之前的血海深仇。
因而,縱然其態度仍然冷硬,可也已經開始改變,至少換做三年前,他絕不會理會有人潛進王府。
“楊,楊賊!”
被符光束縛,爛泥也似癱軟在地的張柏眼神怨毒而絕望:
“你怎麼就不死?!”
“西北張氏?”
心念一轉,楊獄已知曉了此人的來歷與來意。
這張柏,他之前的確未在意。
時至如今,宗師於他而言,雖不能說無足輕重,可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自然,不會時刻盯著。
生死簿固然可以覆蓋整個西北道的億萬軍民,但他畢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監察著億萬人的動向。
“唉。”
一聲嘆息,程一元自人群中走出,在一眾人忌憚的眼神中,抱拳躬身:
“王爺將此人交給老夫,必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必了。”
也不看他,楊獄微微抬手,已有禁軍上前將其拿下:
“我西北道自有法度,就不必外人給我什麼交代……”
程一元眸光微眯,卻還是後退一步,讓開了道路。
轟!
轟!
正午之時,王府之內禮炮齊鳴,大片的煙花綻放開來,縱在白日之中也顯得十分之熾烈。
其覆蓋也是極大,整座道城,無論身在何處,都可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