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內亂,黎淵與紅日法王廝殺多日,而無論兩人誰人取勝,下一步,都必然會進犯龍淵……”
“……唇亡齒寒,西北道無法置身事外……”
他儘量簡潔,卻仍是足足說了半個多時辰,痛陳利弊,神色誠懇。
“餘先生所說不錯,唇亡齒寒的道理,楊某自然明白……”
輕轉著酒杯,楊獄沉吟許久,才道:
“東西,我有,而且,也不必還……”
“嗯?”
楊獄答的過於乾脆,魏正先都有些詫異,聽得後半句,卻不由擰起眉頭。
不用還,是好事嗎?
自然不是。
後半句,楊獄沒說完,兩人卻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不過……
“楊兄,你……”
餘涼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下去。
“魏某身受趙王爺大恩,以血為誓,抵禦外辱……”
魏正先飲酒一杯,又自重重落下:
“國內如何,魏某不想理會,你取龍淵,魏某不會與你為敵,伱佔得龍淵,魏某也不會為你攻伐朝廷!”
濃重的酒氣吐出:
“如何?”
想要空口白牙賺人大批物資,本就沒有可能,眼前這位雖然莽,可卻不傻。
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然而……
“不成。”
楊獄拒絕。
通幽之下,魏正先的命數他一覽無餘,他明白魏正先的猶豫所在。
不外乎是留有餘地。
只是……
“楊兄……”
餘涼麵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