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兩千多年裡,王朝主幸天下,最為根本的原因,是朝廷掌握著世間最強的暴力機關。
宗師者,一騎當千,大宗師,一人可成軍,一人足可攻伐一城、一州,可終歸無法匹敵一朝,一國之力。
然而武聖,不一樣!
咫尺之間,武聖可敵一國!
“張元燭,的確是不世出的奇才,四百年前的他,已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故而,他留下諸多法器鎮國,留下了道兵寒山,留下了錦衣衛、六扇門,分出九大支脈,傳承自身神功絕學……“
說話間,王牧之腳步微微一頓,看向巷口:
“過去四百年,之所以舊有的秩序還在維持,一來,是人心使然,三千年帝制深入人心。
二來,也是因為這位太祖爺留下的底蘊太深太深了,以至於三日之前的大明,仍可勉力維持……”
巷口處,徐文紀拄著竹杖,默然而立。
“……可如今,大不同了。”
王牧之微微一頓,見自家老師沒有開口反駁,才繼續說:
“不說林道人,也不算弟子與楊獄,也不算薛地龍、許經、啟道光、宋天刀、鐵橫流,迷天教關七這些只差一線,隨時可以跨過門檻的大宗師,也不算大街山中的那位,
甚至,連民問那些不如武道大宗師扎眼,卻已然走過道果三步,即將位列十都的神通主們也不算……
可那錦繡榜上,可就有一十八人之多!“
“時至如今,弟子也不知那位趙王爺是如何能夠威懾如此之多的武聖十都主的…
話至此處,王牧之不得不佩服,卻也一嘆了
“但當世,再無第二個張玄霸了……”
“你說的不錯。“
徐文紀默然點頭,嘆了口氣;
“如你所言,又該如何?“
這下,是王牧之沉默了。
“老夫問你,遠古之前,以龍淵道為中心,方圓十八萬裡,被稱之為什麼?“
王牧之心頭一震。
“老夫來回答伱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徐文紀竹杖重重一頓:
“牧場,陰司牧場!”
“你告訴老夫,什麼是牧場,他們圈養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