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夫認為達摩、邋遢道人比陸沉更值得敬佩的地方了。人啊,一旦自己爬上某個高度,就不會願意為後來者留路了。”
張玄霸的語氣中,少見的有些敬佩的味道:
“故而,達摩、邋遢道人,方才一前一後,成為當今武林佛、道二家的祖師級人物,哪怕佛與道,比他們要早許多。”
這是極罕見的。
十數日的相處,楊獄很清楚的知道,這位趙王爺看似平易近人,其實骨子裡仍是睥睨桀驁的霸道。
在他口中,與其並列錦繡榜的諸位,不過是‘蠢材’‘廢物’。
“所以,您捨棄了道果?”
楊獄突然開口。
“不全是。”
張玄霸擺擺手:
“老夫不過一老卒,哪有大宗師的品性心胸,之所以棄了道果,實在是那儀式,邁不過去……”
儀式,邁不過去?
這個答案,著實出乎了楊獄的預料,聽得此言,他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
以張玄霸的武力,地位、人望,有什麼儀式是他所完不成的?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您是不願吧?”
“說的遠了。”
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張玄霸把玩著那枚舍利,話鋒轉了回來:
“借假修真,靈炁自然是絕佳的,但靈炁稀薄難以汲取,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人選擇其他路,
比如這老妖,他的氣運與天狼國運相連,以此晉位武聖,於這塞外苦寒之地,無往不利。甚至若有一日神器北移,他藉此運勢,一飛沖天,都不是不可能。”
“大明太祖,走的也是此道?”
楊獄心中一動。
“然也!”
張玄霸點頭:
“太祖出身著實不好,為了求生甚至加入了憐生教的義軍,但其人天賦絕高,一路橫掃天下,
敗陳玄英,破憐生總壇,七十多路起義軍被他一一蕩平,藉助開國之大勢,他橫推天下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