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百戰,數十次險死還生,待得戰罷,流積山已被血色染紅,如血殘陽中
我已無法在那屍山中,找到哥哥們的屍骨了………”
幾但藥師額頭見汗,忙碌完,紛紛退出去,房問中,方徵豪似在回憶,又似在自語。
“一門十將,九人戰死。大將軍,誠不負國……”
風君子長嘆一聲:
“只可惜,風某發出去的信件,石沉大海,朝廷處,毫無動靜,麟龍府,也無回應……”
“老王爺……”方徵豪沉默一瞬。
“滿朝蜂營狗苟之輩,哪知什麼國仇家恨?可笑那乾亨皇帝,還想要藉機剝奪趙王爺的軍權,全不知,攔山破,則國破!"
風君子冷笑,嘆息:
"只恨當年趙王爺,臨門一步,止住了腳步,如果他坐上那個位置,如今只怕大不一樣….”
“當年事,太過複雜,非他不取,而是不能。”
綠緣著甲上身,方徵豪面無表情:
“彼時的老王爺,還未有後來的絕世武力,而那老皇帝,比之乾亨還要狠辣…
時至如今,每當提及此事,仍有無數人扼腕嘆息,他,心中何嘗沒有遺憾?
數年鏖戰,百場拼殺,多少人滿門死絕,可喚來的,卻是個踩著龍椅求長生的新皇。
誰能甘心?
“可惜,可惜……"風君子連連搖頭。
方徵豪不答,披甲持槍,就要出門
“風雪將停,那群狼崽子,只怕又要衝關了。"
風君子突然發問:“大將軍,若果真無援,你當如何?”“該如何,就如何。"
淡淡的看了一眼風君子,方徵豪跨步離開,風雪中幾個起伏,已然落於城牆之上
“誰說我白州無豪傑……"立於門口,風君子默然一嘆。有回應自不遠處迴響;“這話,似乎是我說的?”
髮絲半白,面色蠟黃,單薄的儒袍在風中起伏,第五桀緣步而來,行至長廊處像下。
他看向城頭:
“故人言,人心比天高,比海深,真真是誠不欺我!若非親眼得見,誰又能知道,一個野心勃勃之輩,也有據關死守之心……”
他很驚訝。
師從徐文紀,對於龍淵道,他自然是熟悉的,而龍淵三傑裡,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方徵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