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平靜,齊文生心中一動,對於這位曾經的小師叔,如今的頂頭上司,他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自家大人孤家寡人一個,除卻他們永珍山,或徐氏門人之外,居然還有著勞力嗎?
他有些驚訝,但卻又不覺有些欣慰
大人竟也懂得制衡之道了嗎……
“訊息來自何處,你無需理會,只需知曉,近年裡不至於腹背受敵即可。"
翻閱卷宗一目十行的同時,楊獄隨口應付了幾句。
手持生死簿,他周遭是些什麼人,他自然清楚,齊文生倒不算腐儒,可多年學儒家經典,尊卑禮法已然入骨。
這點,從自己迫退朝廷勢力後,他再未稱自己'小師叔”就可看出來,
不過,與鳳無雙的合作過於敏感,他卻也不好說出口,
他不說,齊文生也不問,見他心中有數,自己也就鬆了口氣,又提起另一件緊要的事情:
“近年裡,大人認命諸州府大將各自徵召新軍,是否有不妥之處?秦厲虎、吳長白也就罷了,有著餘師叔在,不至於失控。
可其他州府的大將……”
自來兗州,見到姜五徵召的數萬新軍後,此事,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此事,我心中自有主意。"
楊獄沒有解釋。
兩世為人,他都不懂什麼為官之道,御下之術。
但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
四百多年前,張元燭以錦衣衛監察百官動向,事無鉅細都要上報,以至於朝廷驚
可即便如此,仍有被矇蔽之時,
但他生死薄在手,卻又不必睡前顧後,真個可以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齊文生心頭嘆氣,卻也只得嚥下疑慮,
楊獄不解釋,他倒是接受的很快,取出一封信,遞上來:
“大人,這是風師叔的書信……"
"風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