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晃兩年過去,再如何不服的人,也不得不閉上嘴。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頒佈的法令有多麼完善,而是他自上而下,完全貫徹,以身作則,遠近親疏,一視同仁。
“裝腔作勢。”
餘景啞然,雲泥道人已是不由冷笑:
“所謂王法,乃是上位者用以統帥黎民之手段,連自己都束縛在內,真真是可笑至極!”
“你這老道好大膽!”
那弟子勃然大怒。
“道長通讀道藏,自以為學貫三家,卻不知什麼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
餘景冷眼掃過:
“道長信不信,你再多說半個字,餘某此刻就將你上枷,掛牌,遊街以示眾?”
“你!”
雲泥心中大怒,卻還是生生嚥了下去。
“西北道法度崩壞多年,不如此,難以定民心。”
餘景嘆了口氣。
自古而今,法難加王,可若王只一人也就罷了,如張玄一這本,生子女三千的,對於法度的破壞就著實太大了。
他猶記得當年賑濟災民時,許多人都幾乎餓死,卻仍是不敢去領米。
雲泥道人不再言語,沉默的跟著去往王府。
西北道城內,極為熱鬧,他餘光掃著,心中不由驚詫。
他本以為被強行下了刀劍的江湖武人會心懷怨憤,卻不料,城中的氛圍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
沒有其他道場那般,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兵丁,可一路上,居然沒有見到任何鬧事者。
這……
餘景到處,自無人阻攔,幾人一路行進王府,幾乎剛跨過門檻,幾人的耳畔就聽到了狂風呼嘯之音。
“這是小師叔在吐納……”
那弟子解釋了一句,帶著幾人前行,未多時,已來到一處演武場上。
張玄一是豪奢的性子,王府的演武場奇大無比,黃泥壓就,足可容納數千人同時演武。